當天夜裡溫苓輾轉難眠。
主臥仍舊只她一個人居住,男人意志堅定,說不過來便不過來。
她睡不著,乾脆下床,赤腳走去次臥。
伸手推門,門內亮著,傅懷慊穿著黑色睡袍靠坐床頭,拿著平板在處理郵件。
黑色睡袍鬆散了一點,露出一塊結實蓬勃的胸肌。
溫苓現在才開始思索,傅懷慊結實的體魄似乎並非只是為了維持身材,是否跟國外那十年要面對動盪不安的生活有關。
「站在門口做什麼?」傅懷慊從少女停在門口便有所感,他等著少女像以前一樣走過來,大大方方掀開被子,鑽進他的被子裡,做一些大膽直白的事情,可少女像是黏在門口,動也不動。
他眸光從平板上移開,看向門口的少女。
仍舊是單薄到一撕就爛的真絲睡裙裹著那具柔軟美麗的身軀,雪白漂亮的臉蛋上眉頭輕蹙,像是在鬱悶什麼。
他微頓,放下平板,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少女面前,大手摸了摸少女的臉蛋,「怎麼了?」
溫苓身體依偎進他懷裡,傅懷慊後背靠上門板,大手摟住少女的後腰,:「怎麼蔫蔫的?是寶寶又踢你了?」
她搖頭,「沒有。」
「那是怎麼了?沒見過你這麼悶悶不樂。」
溫苓臉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里,她兩隻小手摟住男人的腰,問:「懷慊哥,你回國是因為什麼?因為爺爺身體,還是你想回國。我不明白。」
她不要自尋煩惱,她要直接問出口。
她跟Jenna不一樣,她是近水樓台。
傅懷慊垂眸,眸底深地像一汪古潭:「即擔心爺爺身體,也是想回國。」
溫苓覺得自己在被敷衍。
她從他懷裡起開,兩隻手捧著男人俊美的臉頰,她皺眉道:「我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你,懷慊哥,怎麼辦?」
「哪裡不了解?」男人靠著慢板,大手將少女摟緊懷裡,兩條長腿夾著少女的小腿,掌心在少女頭頂壓了壓,「說出來,我說給你聽。」
「你出國十年,十年期間你從不輕易回國,怎麼會在接到爺爺的電話便突然回國?」溫苓強調:「我知道你擔心爺爺的身體,可是你一定會從爺爺的家庭醫生那裡了解情況,你一定也知道爺爺並非是病入膏肓,可你還是回國了,這跟你那十年的作為完全相反。」
「如你所說,我確實在接到爺爺電話問過家庭醫生,知道爺爺沒有病入膏肓。」傅懷慊低聲道:「你了解我才猜出了我的行為,不是嗎?」
「那你了解過後怎麼還是輕易回國了?」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我會同你說。」傅懷慊捏了捏少女的腮幫,「不許再問。」
溫苓泄氣:「看吧看吧,我就是不了解你!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事情要做!!!」
傅懷慊垂眸,看少女懊惱地咬唇,他低頭吻上那雙柔軟紅唇,低聲強調:「寶寶,你了解我,不要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