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隔板升起,車子啟動。
溫苓坐直的腰身一瞬間虛軟了下來。
不是只是說一會話嗎?
車子怎麼還啟動了???!!!
現在跳窗還來得及嗎?
溫苓真的把目光看向自己這側的車窗,想伸手去降下車窗時,聽見身側男人開了口。
「外面冷,苓苓。」
「哦。」
溫苓乖乖把手縮回來。
車內就此靜默起來。
溫苓侷促尷尬到腳趾摳地,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吧。
不如直接面對,坦然說開。
反正她已經百分之九十確定那場吻對傅懷慊而言也是意外,絕非他情不自禁。
坦然說開之後,興許尷尬會完全消失。
溫苓重新坐直腰身,兩隻小手規矩地垂在兩條併攏的腿上,她先清了清嗓子,才開口:「懷慊哥,我們必須得正面說清楚那場吻。」
男人聲線低沉平靜到聽不出波瀾。
「嗯,給你這麼多天時間冷靜,現在是要說清。」
溫苓見他也有此意,心裡有了底氣。
她信誓旦旦開口:「我知道,你生日那天吻我是喝醉了導致的一場意外。」
「不是。」
溫苓先入為主,覺得就是一場意外,她沒反應過來,見他應聲,繼續道:「所以過去了就過去了,我跟你都不必在意——」
話戛然而止。
溫苓緩慢地眨了下眼,她扭頭,看向身側男人。
她目光直接對上男人一雙深黑的眸。
傅懷慊從上車便看著少女,看她微紅的臉頰和故作鎮定的姿態說他吻她只是一場意外。
溫苓心顫了顫,男人的眸太過深邃,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深邃,像是一汪無邊無際的海洋,只是看一眼,都有泥足深陷的風險。
她咽了咽口水,反應過來傅懷慊說的話。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