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將臉埋在陳嘉玉的脖頸里。
嗅到她身上不知名的香味,溫延輕聲一笑。
-
另外一邊。
聽到陳嘉玉聲音後,溫老爺子擔心兩個小的被欺負,急忙讓溫澍扶他過來,卻沒想到在門內聽完了那些話。
「三分鐘,從我視線消失。」
溫延這句一出,老爺子嘴角繃著笑容揮揮手,兩人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客廳,準備進房間時。
溫澍沒忍住扭頭又看了眼那扇留了道縫的門,壓下心中震撼,小聲問:「不去看看大哥嗎?」
「你大哥有人安慰,我個老東西過去幹嘛。」溫老爺子的神色感慨,「誰能想到小玉還有這樣一面。」
溫澍撇撇嘴:「要我我也罵他。」
耳邊還迴蕩著溫正坤那句模稜兩可的話,他很不痛快,也不顧爺爺是溫正坤的爸,直接嘀咕:「我以前覺得我爸媽對我不負責,現在對比一下,他們簡直完美。大伯也真是的,這麼大年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
提起溫正坤,溫老爺子的面色沉了沉。
因為陳嘉玉而浮起的笑意漸隱,他頭一回當著小輩的面說:「不知道?你以為他是蠢的,不過是知道小延不鬆口,救他兒子沒戲,惱羞成怒罷了。」
陳嘉玉一番斥罵,兩人算是明白了緣由。
於是溫澍覷覷他的表情,旁敲側擊地打探消息:「溫睿真搶錢了啊?大伯如果求你,爺爺會心軟嗎?」
「心軟?這些年我對他仁至義盡。」溫老爺子哪裡不懂溫澍意思,「行了,你也不用在這幫你大哥打聽,我這輩子行得正坐得端,從他非要跟那個女人二婚開始,我就說了我只有孟植寧一個兒媳婦。」
他隨即又評論溫睿:「小小年紀明偷暗搶,以後指不定殺人放火,誰的兒子誰去管,我沒閒工夫。」
小心思被戳破,溫澍也不惱,反而嬉皮笑臉地打趣:「我還以為您會惦記孫子呢。」
「臭小子。」溫老爺子伸手打他,沒接這茬,繼而說教叮嚀,「以後找對象要擦亮眼睛,可別學那些敗壞家風的東西。我不求你找個像你大嫂那樣的,最起碼家風三觀清正,要是像那女人一樣,你的下一代也難教養。」
溫澍滿口應下,順勢繼續上眼藥:「在你身邊長大跟不在你身邊長大的差距就在這,還是我大哥好吧?」
不料老爺子斜睨他一眼:「所以這也是你不成器的問題所在之處?」
溫澍噎了噎:「幹嘛老說我。」
「你老說別人行,我說你就不行了?」溫老爺子重重哼了聲,「這事情我心裡有數,最近不會見他。」
……
溫正坤滿臉陰沉地從老宅離開,趔趔趄趄地鑽進雨幕中,上了車,司機見狀趕緊給他遞了條毛巾。還沒來得及接過,胳膊便被旁邊的人一把抓住。
溫正坤偏過頭,看向張皇失措的女人。
「怎麼樣?」她的眼裡噙著盈盈的淚水,「小延怎麼說?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小睿一次,他不能坐牢啊。」
溫正坤的眸色軟了幾分,回握住梁淑儀那雙保養得宜的手:「你別太擔心,小心身體。」
「我怎麼能不擔心。」她的眼淚瞬間湧出,哭得抽抽噎噎道,「小睿才剛滿二十六,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老公,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孩子坐牢。」
這番話溫正坤當然知道。
溫睿是他從小疼愛到大的孩子,怎麼可能任由他判刑,可回想起譏嘲諷刺的溫延與他凶神惡煞的妻子,來別苑前對梁淑儀打包票的承諾是怎麼也說不出了。
不再去想那兩個不尊禮法的混帳東西,溫正坤嘆了口氣安撫道:「我肯定不會讓小睿坐牢,你放心。」
你放心這三個字梁淑儀聽了一輩子。
從前只覺得心安,因為無論什麼,溫正坤總能說到做到,但其中卻不包括溫延,那個沒人奈何得了的溫延。
只要對上他,溫正坤必輸無疑。
眼下再聽到這保證,梁淑儀絲毫沒有安心的感覺,反倒心頭陣陣恐慌。
回憶起溫延八歲後回到溫家至今的二十年裡,與他唯一打過照面的那次。
高大矜貴的男人神色漠然,古井無波的眼睛輕飄飄地從她臉上掃過,分明毫無情緒,可梁淑儀還是覺得脊背一涼,甚至有種被掐住喉嚨的窒息。
那種上位者渾然天成的輕蔑與傲慢,那一刻在溫延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儘管那之後再沒有見過面,她也以為自己忘了,但今夜求到對方面前,梁淑儀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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