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話邊低頭輕嗅,鼻尖蹭過腕口,吸氣的時候嘴唇無意識的半張,一臉認真地探尋。
溫延看著她的側臉,沒忍住鬆了松領口。
自從明了對陳嘉玉的心意後,她的一舉一動仿若都在勾引他,不自覺地引誘溫延的注意力。
講好聽一些是多巴胺支配他的欲望,不好聽的,溫延感覺自己興許還有點別的病症。
不過他並不打算改。
剛一進門,溫延從後勾住陳嘉玉的腰轉了個方向,將人壓在門背後,從肩頭滑落的那隻手趁勢抵住門鎖。
鎖舌嘎達一聲響起的時候,溫延偏著臉,與她錯開鼻樑吻了下去。
頃刻間,淺淺的木質苦橙味在陳嘉玉五感周圍爆炸開,許久未曾親密的軀體令她條件反射地想要靠得更近。溫延的手掌很大,竟然能一手扣住她被抬起的兩隻手腕,力道適中地摁在發頂。
這姿勢太過靠近,陳嘉玉身軀有一丁點回應都會被對方捕捉到。
於是在察覺到她的反應後,齒關被撬開,溫延一點一點在屬於他的領地放肆,鼻息漸重,灼熱的溫度撲落在陳嘉玉的皮膚間,燙得她四肢發軟發抖,幾乎失去了全部力氣。
只能任由他索取,還不得不貼向溫延藉此來支撐軟成一灘的身體。
直到快要呼吸不過來。
陳嘉玉嗚咽,自我保護般地在溫延下唇咬了一口,等他撤離,呼吸很沉地挨著她的額頭,四目在昏影里交匯。
「又咬我?」溫延的嗓子沙啞。
陳嘉玉才覺得委屈:「你幹嘛親那麼重,我都還沒有準備好。」
溫延低笑:「所以下次要我提前報備?」
那倒也不用這樣。
陳嘉玉的睫毛抖了兩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溫延的嘴唇又細細密密地落下,輕緩地啄吻,猶似極其有耐心地追問她:「怎麼不說話?」
被他親的心潮湧動,陳嘉玉含含糊糊地從鼻音里溢出一絲輕哼。而後溫延的唇偏移,挪至她耳邊斷斷續續地觸碰,吐出的一句低語卻不見得含蓄。
「剛剛在外面就想這樣了。」
陳嘉玉的耳朵倏地一熱。
隨後而至的,是腳邊傳來盒子墜地的響動。
與此同時,包裝精美的領帶被毫不留情地拉開,布料摩擦聲窸窸窣窣,其間夾雜著溫延其味深長的話語:「正好試試新領帶。」
第37章 陣雨37寶貝好棒。
領帶的另一種用法在陳嘉玉意料之外。
就像她也完全沒有想到,溫延會這樣遊刃有餘地掌握一些在這種情況下的新花樣,但這對陳嘉玉而言,為之顫慄的感受要遠遠大過于震驚。
兩人進門後始終沒有打開燈,屋內所有光源,全部來自落地窗外投射進來的一星半點萬家燈火。
眼睛被蒙上,視覺範圍內一片漆黑。
似是感到有些緊張,陳嘉玉不自覺地抓住溫延的小臂,觸及他比平時溫度稍高的皮膚,指尖縮了下。
她小聲張了張嘴:「好燙。」
溫延的舌尖順勢進去打了聲招呼,從後腦領帶打結處移開的指背在她臉頰緩緩蹭過,往下撈起腿側掛住,裙擺間略寬的褶皺變成細褶,層層疊疊堆積著。
考慮到陳嘉玉在商場時的那絲異樣。
溫延抱著她轉身,把人放在玄關口柜子上,平時擺放的那隻甜白釉暗花窄口花瓶就在腰邊。
陳嘉玉下意識往後靠,皮膚貼上冰涼的瓷器,瞬間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躲什麼?」
喑啞的聲音在耳畔炸開,說話時,溫延不輕不重地啄著耳垂那片薄薄軟肉,手指搭上肩頭將將欲落的吊帶,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任由在這過程偏離原位。
另一隻手橫過腰後,護著陳嘉玉的同時也輕撕開那根細細的拉鏈。
陳嘉玉軟得一塌糊塗,條件反射地勾住溫延的脖子,吐息黏膩,偏臉在他脖子貼貼碰碰。或許是讓她靠得舒服些,溫延體貼地抬起了一些下巴。
這個姿勢令他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線,以及格外脆弱的喉結。
陳嘉玉被他放肆的舉動折磨到神識飄散,迷濛半睜的眼睛遮擋在布料後,儘管看不見,卻仿佛也能想像出這畫面,思緒被蠱惑地抱著催促而銫情地湊過去,難耐地咬了下鋒利處。
頭頂傳來一道隱忍的悶哼。
溫延低遄輕笑,掌心壓著她的蝴蝶骨,用力往前一摁:「不是不喜歡?為什麼這麼心急。」
因為這齣其不意的靠近,陳嘉玉雙臂環得更緊,睫毛好似在某種迷亂節奏里即將振翅的蝴蝶,一下一下顫動,眉心也隨之在舒展與緊蹙中來回變化。
注意到她繃成鼓面似的脊背,溫延壞心眼地徐緩,刻意想要在這種時刻讓懷裡的人說出一些令自己愉悅的話:「喜歡麼?」
陳嘉玉忍著嗚咽輕輕抓他的後腦髮絲,若有似無地從喉間回應了一聲。
偏偏溫延仍不滿足,耐心地引誘她深陷漩渦:「喜歡什麼?喜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