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玉不太想繼續探討這個話題,打算說掛斷,而溫延好像也被這理由說服,扯來別的事:「結束我來接你?」
大學城附近的夜市大排檔都很接地氣,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講,就是環境挺差。
陳嘉玉覺得沒什麼必要,顧及他潔癖的小毛病:「這邊回家不遠,我等會兒結束跟他們一起走。」
說完這話,秦淮已經注意到她,遲疑地招了下手。
陳嘉玉點頭以作回應,幾步走近,順便告訴溫延:「我接到人了,掛了哦。」
她拿下手機,客套地問了句:「是秦淮嗎?」
……
尚未掛斷通話的另一邊。
溫延剛剛結束華君那邊的應酬,想到宋淮南先前提的需要引進國外醫療器械的渠道,又在對方下班之際,約了他還有幾個朋友換了商務會所談事。
工作談完,這會兒幾個人約著去了包間半開放式的另一邊打桌球,只剩下溫延稍作休息。
旁邊熱鬧非凡,襯得沙發區格外寂寥。
溫延聽著電話里傳來的那句話,陳嘉玉的聲線跟她這個人一樣,躑躅時細軟溫柔。
「是秦淮嗎?」
還沒聽到對方的回應,聽筒里嘟嘟兩聲,溫延取下手機順勢靠近沙發里,脖頸壓在枕墊上,腦袋揚起。
他看著天花板上粗細不一的黑色線條,胳膊落在身側,握著手機輕輕地往沙發皮革敲著。
想到跟陳嘉玉領證前的好幾次見面,一口一個溫先生,現在跟不熟悉的相親對象,倒是親密的直呼其名。
溫延神色莫辨地笑哼一聲,緩緩闔上眸子。
宋淮南從門外進來,一眼看到他這樣,彎腰抽了紙巾擦趕緊手,隨口問:「你老婆催你回家了?」
溫延扯了扯唇:「她自己都還沒回家。」
「難怪。」宋淮南恍然大悟地笑了笑,瞥他兩眼,坐到旁邊碰了碰溫延的鞋,「看來這是又獨守空房了。」
宋淮南說這話時語氣玩味,仿佛看戲不嫌事大一樣地撩撥他的壞心情,聽進耳里讓人覺得非常欠揍。
「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溫延撩起眼掃過他。
宋淮南樂不可支:「幹什麼?」
溫延長腿交疊,聲線略微帶著喑啞的砂礫摩擦感,四兩撥千斤道:「看你名字不順眼。」
「我名字招你惹你了。」宋淮南不明白他,轉而又想到什麼懶散感慨,「結婚的感覺怎麼樣?」
溫延不愛跟人聊自己的感情生活,沒意思,結婚前乾淨得像一片荒原,沒什麼可談論。
可現在他是身邊幾個朋友里唯一已婚的,宋淮南好奇也無可厚非,溫延隨口答:「等你結了婚就知道了。」
見他又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宋淮南也不再多提,順著話繼續:「我的結婚對象就是病曆本。」
宋淮南哪有時間精力搞這些,家裡都快催瘋了,但他跟溫延不太一樣,他從來不給相親對象送批發禮物。
想到這,宋淮南樂了兩秒。
沒過一會兒,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原滿穿著花襯衫和黑短褲溜達進來,鼻樑還架著眼鏡,走到沙發跟前將自己往裡一摔。
清了清嗓子,他神情鄭重地宣布:「我分手了。」
話音落,另一頭打桌球的兩個男人驚訝地往原滿這邊看過來,調侃幾句,但沙發上的另外兩個人卻無動於衷。
尤其是距離最近的溫延。
在聽到這話以後,依舊可有可無地捏著手機轉圈,拇指與食指卡在屏幕間,輕輕一撥,繞個圈落在沙發。
他目光輕慢地瞧著桌上的精緻果盤,一小碟黑加侖在柔燈下折出光影,猶似溫延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
宋淮南勾唇露了個笑:「被甩了?」
「說話這麼難聽!」原滿有點不爽地瞪著他,過幾秒後揚了揚下巴說,「就是被分手了。」
誰不知道他那點要面子的德行,宋淮南也不戳破,就著話採訪他:「這次又什麼原因?」
「她說我羞辱她。」原滿的臉色變得稍微難看了點,很是疑惑不解地重述當時的情況,「她最近去我家公司在基層幹了三天,昨晚告訴我被欺負了,我想著今早過去給她出口惡氣,再讓人給她安排個小組長討討歡心。」
「然後組長是中午升的,我是下午被分手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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