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神色舒展:「這樣,那下次帶你認識。」
聽他提起孟與濯最後格外放鬆的腔調,陳嘉玉抬頭瞅了瞅他,感慨他們兄弟倆的關係真好。
不知不覺到了圍棋店門口。
陳嘉玉斂起思緒,全神貫注於展示櫃裡的各式樣品。鍾愛下棋的溫老爺子並不缺好棋,而她也猜測到自己送的這副,大概率會被他妥善收藏起來。
老闆上前詢問時,她告知了對方理想價位,又聽了溫延的建議,最終買了一套天然紅白瑪瑙的雙面凸棋子。
微信付款,屏幕彈出六千六的支付頁面。
最要緊的一樁事了結,陳嘉玉鬆了口氣:「今天還有其他人在家嗎?我需不需要再挑些禮物。」
從高一離家,她就開始自己賺生活費,再到後來高考結束,市里和學校各自給了一筆豐厚的獎學金。
大學她也在做家教,懷大和市狀元本身就是活招牌,陳嘉玉教得好,僱主爽快,時薪跟著水漲船高,再算上各種紅包和獎學金,這幾年她的確存了不少錢。
但溫延並不清楚這些情況,猶記得西餐廳那次,她臨走付錢時看到價格的皺眉。
溫延自動忽略叫囂著要領假證的溫澍,到底還是用上了提前讓人放進後備箱的禮物,不咸不淡地拒絕:「沒有別人,其他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嘉玉信以為真,沒跟他客氣:「行。」
從國貿離開,開車到別苑還有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路上沒人說話,車內一片靜謐。
溫延閉目小憩,陳嘉玉看著窗外。
迅速向後滑走的街景逐漸變得熟悉,經過紅綠燈,車子右轉進入西山別墅區大門。眼看離溫家越來越近,陳嘉玉抿了抿唇,終於品嘗出一絲緊張。
她雙手交握,指尖情不自禁地掐著虎口薄肉,極度細微的痛感稍稍抑制住那陣坐立難安。
下一瞬,屈起的大拇指忽然被碰了下。
陳嘉玉低頭去看,一直沒說話的溫延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從旁邊探出右手,勾走她的指腹。
「不用害怕。」溫延適時地輕聲安撫。
他的聲音總有操縱人心的本事,讓陳嘉玉不由自主地能夠聽進去,情緒一松,她本能地點了點頭。
隨即,兩人的手指一觸即分。
只不過有些話聽著和學以致用是兩碼事,進門前,陳嘉玉清醒認知到自己還是緊張。
甚至連被溫延握著的手都出了一層汗。
「我……」陳嘉玉的嗓音發乾,清了兩下說,「我能不能擦一下手心再牽。」
溫延沒想到她這反應比老爺子的還要大。
周一告知無果,防止他又興致勃勃地亂點鴛鴦譜,溫延次日特意回來陪同吃了頓飯,說清楚緣由,他一邊高興一邊夸:「開竅了,你很不錯。」
幾乎沒用到多長時間,就迅速接受了這樁喜事。
看她認真擦手,溫延隨意地扯開話題:「爺爺跟你說過嗎,他之前考慮把我三弟介紹給你。」
陳嘉玉疑惑地啊了聲:「我嗎?什麼時候?」
視線掃過她的臉,溫延挑了下唇角,給出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我們領證那天晚上。」
不知怎麼,聽到這話陳嘉玉當即有些想笑,但又擔心被溫延看到,掩飾般地舔了舔唇。
注意到她一閃而過的表情,溫延重新握住她的手,耐
人尋味地總結:「所以用不著擔心,在他看來我能娶到你,一定是用了什麼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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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也的確如同溫延所說的那樣。
換身份後第一次登門拜訪,溫老爺子照舊跟往常一模一樣,只是態度更加熱絡。
溫澍收到溫延指令,從保鏢手裡接過禮品盒,一邊碰他胳膊,調侃:「大哥你才是上門女婿吧?」
「我又不介意。」溫延氣定神閒地跟在陳嘉玉身後,慢悠悠地開口,「以後你也可以喊我姐夫。」
溫澍笑嘻嘻地順水推舟:「沒問題,姐夫。」
聽到這個稱呼,陳嘉玉偏了偏腦袋。
溫澍捕捉到她的眼神,尤為上道地喊:「姐,以後姐夫欺負我,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被這麼插科打諢了幾句之後,陳嘉玉僅剩的那點生疏也很快消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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