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看不出還是位網絡i人。
陳嘉玉打了個呵欠,切出微信玩了會兒消消樂,一關沒結束,很快溫延又發來消息。
Nathan:【今晚聊的內容貌似沒有涉及太多我的個人信息,在此單獨補充幾句,我叫溫延,今年28歲,目前就任於奧萊總部,之前比較忙,但婚後會平衡好家庭與工作。我不抽菸賭博,偶爾應酬會喝酒,感情經歷為零,所以這方面如果讓你感到不適,我會改正。】
Nathan:【另外關於我的父母,母親已逝,父親有自己的新家庭,我們關係並不融洽,但雙方見面只會在逢年過節,不常接觸,這點你放心。】
Nathan:【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嗎?】
陳嘉玉張口結舌片刻,趕緊表示:【沒有沒有,您已經很全面了。】
想了想,她正要照貓畫虎地自我介紹。
溫延回了一句:【好的,你的信息我基本了解,不過領證這件事,需不需要跟你家裡商量?】
陳嘉玉的家庭情況略微複雜。
停頓兩秒,她回:【不用,我是。】
Nathan:【抱歉】
……
另一邊的西山別苑。
溫延看著對面回復的那條【我是孤兒】的消息,眉心可有可無地蹙起一道淺淺的痕跡。
記得幾年前聽老爺子說起過,陳嘉玉是以鄰市狀元的成績考進懷安大學。當時記者採訪報導時,她雖然沒有露面,但出現了她父母與弟弟的合照。
溫延一身深灰色家居服,靠在書桌旁,燈光明亮地落在他身上,襯得身形挺拔落拓。
左手撐在桌面,指尖若有所思地輕敲幾下。
回憶起老爺子當時的隨口感慨,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可惜陳嘉玉沒有托生在更好的家庭。
眼下再看,老爺子的語氣著實有些意味深長了。
溫延緩緩沉出一口氣,有條不紊地換了話題:【明天有空嗎?我讓人安排婚檢。】
Re.:【早上有組會,十點半左右行嗎?】
溫延:【可以】
溫延:【但這個時間我不一定能去接你,到時候讓秘書提前在校門口等你?】
Re.:【okk~】
聊天告一段落。
溫延掩住書房門朝樓下走去,拐角處,迎面碰上從房間出來的溫老爺子。溫延看他一眼,又在瞬間抑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詢問。
走到中島台,長指抽出一隻玻璃杯,給老爺子倒了杯水,溫延才散漫開口:「怎麼還沒睡?」
「剛跟老韓打了個電話。」老爺子湊近他,神神秘秘地問,「你覺得小玉那姑娘怎麼樣?」
溫延:「?」
他不記得要和陳嘉玉結婚有跟老爺子提起,而這件事應該也並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於是表情帶上幾分考量:「什麼意思?」
「這能有什麼意思。」老爺子嗔怪怨怒地哼了一聲,坐直身子,「相親你不去,照片也不看,我是沒轍了,還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溫澍身上。」
溫延眉心一跳:「陳嘉玉跟溫澍?」
「不行嗎?」老爺子對他的反應很是不以為意,誇口道,「老三跟小玉只差三歲,年齡相仿,郎才女貌。你可別說什麼家世不般配,咱家不興這個。」
溫延目光垂下,直直盯著他。
老爺子仍是一副喋喋不休的模樣,將陳嘉玉形容的天上有地上無,好像溫延是什麼生活在舊社會,思想古板一根筋,追求門當戶對的大家長。
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溫延那雙黑眸仿佛擁有極強的穿透力,如有實質地落在老爺子臉上。
被這麼盯著,溫老爺子奇怪:「看我做什麼?」
「不能看?還是多看一眼得收費。」溫延心情實在算不得好,不冷不熱地頂了一句。
溫老爺子輕嘖:「那你倒是說說啊。」
「我說什麼,說您亂點鴛鴦譜還是太閒?」
溫延拉開冰箱拿了瓶水,虎口壓著蓋子一擰,用力過猛,瓶蓋飛出幾步。他走近彎腰拾起,扯了扯唇角淡聲道:「老三可不是任您揉搓的主。」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老爺子氣急敗壞,在後面罵:「這個不聽那個不讓的,那你倒給我領個孫媳婦回來啊!」
腳步聲停了停。
溫延輕描淡寫的聲音響起:「下周結。」
「吹牛也不看看時候。」老爺子嘀嘀咕咕,「你以為是買大白菜呢,還下周。」
「……」
-
次日清晨,七點。
鬧鐘還沒響,陳嘉玉從一整夜光怪陸離的夢境抽身,睜開眼,太陽穴鈍鈍的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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