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遠眼皮深闔著,並不動作。
這是完全喝醉了。
時今有些歉意地看向那個服務生,「我帶他回去,剛剛麻煩你了。」,說著就要往他懷裡塞錢。
服務生連連擺手後退,額頭冒出不易察覺的冷汗,「應該的應該的,總不能讓客人在我們這兒出了問題。」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有另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給了他一筆足夠支付他幾個晚上薪酬的小費,讓他一定要看護好這個人,又聽著他打完電話。
他眼神微微往後移了移,剛剛那位先生一直坐在暗處,或許現在也還沒走呢......
時今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專心將戚遠從座上扶起來,又摸摸他的衣兜摸出一張房卡,
——斐麗酒店。
看來這就是戚遠暫住的地方了。
他唔了一聲,打算將人先帶到車上,可是就這麼把一個醉酒的人扔在酒店是不是也不太好?
他在這邊心裡思索著,而秦聿敏銳察覺到了那個服務生的異樣,凌厲眼刀掃過去那個服務生立馬低下頭作不知狀。
秦聿微微眯了眯眼,順著他剛剛的視線看過去,燈光昏暗的卡座深處,一個西裝革履的有些格格不入的英俊男人正看著這邊,此刻和他對上視線也並不躲避,反而向他微微點頭示意。
......這不是最近那個遊戲公司的新任總裁嗎?
他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走吧....秦聿?」時今見他久久不動,有些疑惑地看過來。
啊,秦聿收回目光,對他笑了笑,「走吧。」
戚遠體型瘦,時今扶著他並不算吃力,秦聿原本想幫他,又在詭異的我怎麼能抱除了我老婆之外的男人和我老婆為什麼和他貼這麼近的思想交鋒中,最後就看著時今一點點把人帶上了后座。
秦聿回頭看他,「你不來前面坐嗎?」
時今搖了搖頭,「他喝醉了,我在後面看著他。」
秦聿頓了一下,哦了一聲發動車,「是去斐麗酒店?」
時今又搖了搖頭,片刻後咬了咬下唇有些為難地看向他,「今晚讓他住我們那兒行嗎,酒店裡只有他同事,時間這麼晚了也不去好打擾別人,他喝醉了沒人照顧,醒了會很難受的...」
秦聿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後視鏡中映出青年略帶懇求的臉。
秦聿移回視線,低低嗯了一聲,「你家,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