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被他動作地隱秘地喘了一聲,滿意地看著人迅速紅起來的耳尖,同時更多的是疑惑。
往常若是想這樣抱他,時今早就推開拒絕了,怎麼今天這麼乖乖窩在他的懷裡。
秦聿低頭看著人柔白的後頸,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真的在公司冷落了他,導致小今現在都會主動抱他了。
他順手托住青年臀部往上提了提,正想開口逗他兩句,卻發現脖頸處突然傳來一片濕意。
秦聿大驚,伸手就要把人扒出來問怎麼了,時今卻死死摟著他的脖子,說什麼也不把臉抬起來。
秦聿又急又氣,一時什麼旖旎心思都沒有了,低聲溫柔哄著,
「小今?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時今不說話,搖頭摟他摟得更緊。
秦聿一手像安撫某種小動物一樣輕撫著懷中人清瘦的背部,一邊一下一下的親青年柔黑的發旋,
「好了,沒事了,今今,寶寶,我在呢,哥哥在呢...」
到後面時今也覺察出不好意思,側過臉在秦聿上衣上抹了抹眼淚,露出的眼睫都被漂濕成了小塊。
秦聿的心都快化了,親了親人紅紅的眼尾,「寶寶..發生什麼了?跟哥哥說說。」
時今抿著唇不說話,眼淚又有往下落的趨勢,偏偏又忍著不讓掉下來,眼眶裡晶亮晶亮像是蓄了一汪清泉。
秦聿心疼得不行,不斷地哄他親他,不知道怎麼才一個白天不見回來就哭成了這樣。
時今唇瓣張了張,鼻尖紅紅的,他「我今天,去松喬療養院了…」
秦聿面色一變,
時今斷斷續續地說,「下午,去找楚哥了。」
楚行,岩城西區紋身店的老闆,也就是秦聿當時打工的地方。
臉上已經帶了歲月痕跡卻更顯雅痞魅力的男人神色複雜地讓他進屋,聽他表明來意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著眼前熱茶上空裊裊白氣開口,
「他外婆對他,確實不算好,很長一段時間他連飯都是在外面吃的,睡也是工作室休息了隨便找個椅子一睡……但畢竟是他家裡事,我除了明里暗裡幫襯著點,也不好意思多問。」
「其實我能感覺出來的,他之前那幾年看著也在過著,但更像只是一種現階段全然放手的無所謂,能做就做,做不了就放棄……直到後來你來了,你們要高考了,我從來沒見他那麼認真全力地想為未來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