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他的名片和聯繫方式,為什麼會出現在時今衣服口袋裡。」
秦聿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頓了一下,他可以容忍時今有自己的工作、生活、朋友,時隔七年,他終於有了足夠將人留在身邊的權勢,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時今不會因為莫須要的人而離開他。
李森聽了一驚,心說怪不得老闆這麼著急要查,原來人都把手伸到老闆家裡了。
李森當即斂了神色,安排人重新去查。
不查不知道,而等著近幾日的完整的資料送上來的時候,李森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心驚。
原來兩日前,他們老闆娘竟是因為故意出了醫療事故被停了職,而那個崔協山,就是因為時今去找病人家屬才遇上塞得名片!
出了這樣的事,而身為丈夫的秦聿居然現在才知道,可是,時今為什麼不和老闆說呢?以秦董如今在洛市的翻手為雲,且不論前提如何,查清或者擺平這麼一件事,都不會構成問題。
秦聿果然面色冷了下來,手裡的鋼筆幾乎被捏的彎折,但出乎意料地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時今,鋒利目光直直射向他,
「停下手中所有事,查清楚那場醫療事故到底是什麼原因。」
李森被激地面色一凜,
「是!」
之後更是緊趕慢趕,雇的人不眠不休查盯了一個白天兩個通宵的監控和行程,終於在今天早上接到了這件事完整的前因後果。
李森最後把資料遞上去的時候,裸露在外的皮膚因突觸到冷空氣而不可自控地打起了顫慄。
他到現在還記得老闆當時的臉色,那是一種處於極度頂端的平日裡漫不經心的雄獸因為有外來者入侵了自己的領地而被惹怒後,終於向侵入者露出了森森可怖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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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今掙扎的動作一頓,瞳孔一瞬間驟然緊縮,
什麼?
他這時才感受到夜間冰涼的空氣,被桎梏住的雙手有一瞬間的顫抖。
秦聿怎麼會知道崔協山,他都查到了些什麼,又查到了哪一步。
時今只覺得喉間眼裡都乾澀極了,痕跡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湮滅,有了一就會有二,以秦聿如今的地位權勢,如果他想,翻出一樁多年前的舊事,如果那些事情被秦聿知道...
時今面上作著鎮定,連眼前都有了一些模糊,
「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