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若是更過分一點,會直接哭出來的吧?
秦聿掌根上移,五指極富巧勁地微微用力便將時今整個頭肩制住不允再動,如果時今稍稍回頭,就會發現那裡面含著多麼深重的隱秘控制欲與占有欲。
但青年只是以一個全然信任與交付的姿勢背對著他,似乎包容了對方的一切作為。
秦聿打開吹風機,熱風自吹風口掃出,指尖穿梭在純黑髮絲中,一點一點將水分瀝乾。
時今雙手環著膝,有些放鬆地坐著,微微眯著眼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熱意,讓人聯想到得到愛撫的某種小動物。
兩人都沒有再講話,彼此心照不宣地沒有戳破此刻難得的溫馨。
幾分鐘後,秦聿最後一次撩起時今的頭髮,停了手中的吹風機。
時今像是還沒有從剛剛中回過神,感受到身後的動作突然停止,有些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回頭看過來,然後撞入了一雙同樣墨色沉沉的眼睛。
!
時今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的頭髮已經幹了。
他輕咳了一聲,收回視線扶著地板想要從毯子上站起來。
許是方才雙腿交疊的動作壓迫到了腿部的神經,時今起身到一半沒注意腿部驟然一麻當即就要跌下去,腰部突然橫過一條堅硬手臂,隨即整個身子驟然一輕。
時今的身體在接觸到地面半米前生生轉了個身,然後朝著床的方向倒去,猝不及防跌入另一個懷抱,緊接著唇瓣上似乎貼到了另一片柔軟的東西。
時今瞳孔驟然收縮,兩個人的距離無限貼近,彼此眼瞳中甚至可以清晰映出對方的倒影,一秒鐘被無限延長,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
時今膝蓋半跪在床上直立著上身倒在對方懷裡,秦聿的一條手臂還環在他的腰上。
最後不知道誰先鬆開的手,時今推開後飛快走到另一側床邊,掀被子脫鞋上床一步呵成,將棉被卷過肩膀,只留一個後腦勺背對著。
「睡覺了。」
他以為自己裝的鎮定,其實走的時候同手同腳了都沒有發現。
秦聿依舊維持著姿勢在原處,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
不知道是昨天那個不算吻的吻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時今這一晚睡得並不安穩,夢裡光怪陸離,等到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他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室內空氣依舊溫暖,而床的另一邊卻依舊早早轉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