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著五皇子厚實的肩,語重心長說了一句:「敦親王殿下,聽臣一言,知道太多對您沒什麼好處!」說完,錯開他快步走了。
五皇子更糊塗了,想再拉一個人問問,文武百官都生怕走太晚宮門就關了似的,繞開他,腳下生風,眨眼就跑出老遠。
天知道,這老遠,是他們回溯多少次才走出的距離。
五皇子眉頭幾乎打結,四皇子撞了他一下,催促:「別想了,跟上去看看。」
對啊,猜測再多,都不如自己去看看究竟怎麼一回事。
他們三人加快步子,跟在天佑帝和太康王身後走,走了兩刻鐘左右終於到了甘泉宮。
五皇子更疑惑了:「不是說小七成婚不能鬧洞房,父皇他們來做什麼?」
西途郡王:「看父皇和老六著急的模樣,應該不是鬧洞房……」
五皇子:「不鬧洞房來做什麼?」
燕祐眼神凝重:「更像是擔憂小七發生了什麼事……」
幾人浩浩蕩蕩到了甘泉宮門口,就見寢殿的宮門緊閉,裡面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和宮婢著急的呼喊聲:「陛下!陛下!您慢一點!」
砰砰砰,又是瓷器碎裂的聲音和屏風倒地的聲音。
太康王心憂趙硯出什麼事,伸手就去推門。
他推門的同時,門豁然從裡面拉開。太康王猝不及防摔了進去,還沒站穩就被裡面呼啦啦衝出來的人撞得倒地不起。
天佑帝和五皇子幾人連忙散開,就見趙硯身著喜服,雙頰紅霞遍布,眼神不甚清明,拉著同樣還穿著喜服的田翎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天佑帝擰眉:小七這模樣,一看就是喝酒了。
他不是特意交代過,就算今日大婚也不能讓他沾酒。
兩人跑過,沉香緊接著就帶人追了出來。看到天佑帝嚇得立刻退後兩步,彎腰行禮。
天佑帝斥問:「如何讓小七飲了酒?」
沉香搖頭:「奴婢明明已經吩咐將合卺酒替換成果飲,但底下的人不知怎的,又換成了果酒……」
天佑帝眼神朝她身後的一群人看去,當即就有一個奴婢嚇得腿軟,撲通一聲跪下了,連連磕頭請罪道:「太上皇恕罪!太上皇恕罪,奴婢實在不知陛下不能飲酒……」成婚的合卺酒不都是要用酒嗎?
她查驗的時候,發現是果飲,才特意換成同樣味道的果酒。
她實在不知陛下一杯就醉!
這個時候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天佑帝帶著人轉身就朝趙硯追去,邊走邊喊:「快攔住他!」
五皇子幾人連忙跟了過去,太康王被人從地上攙扶起來,也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一群禁衛軍圍追堵截,愣沒追上輕工了得的趙硯,叫他帶著田翎爬上了甘泉宮高高的屋脊。
他拉著田翎站在屋脊之上,東風獵獵,寬大的喜服鼓起,隨風蕩漾,他也跟著晃動兩下。
天佑帝生怕他摔著,揮手讓禁衛軍上去把人弄下來。
白九帶著幾人靠近,剛爬上屋脊邊緣,時間就回溯了。
來回幾次後,天佑帝放棄強攻,嘆了口氣喊話問:「小七,今日大婚,你不洞房花燭,爬到屋頂做什麼?快下來,別把你的皇后嚇壞了。」
趙硯低頭看他,玉白的面容在清月冷輝中猶如千山初醒,朝雲出岫,端的超凡出塵。一開口,卻因為醉酒,略顯憨態:「父皇,你也來賞月了,快上來,陪我和阿翎一起賞月。」
天佑帝翻了白眼:「你下來,朕老胳膊老腿,身體不好,賞不了月!」大冬天的,賞什麼月,也不怕被凍成冰雕。
趙硯哦了一聲:「對哦,父皇身體不好,不賞月。」他說完,又看向田翎,笑得眉目生花:「阿翎,我們自己賞月,就我們兩個。」
耳邊風聲呼呼,他們站得實在太高,田翎擔憂勸道:「陛下,在院子裡也是能賞月的,要不我們先下去。」
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一杯倒,而且酒品差到離譜,喝酒後一直說要去找小白。她和宮婢幾個怎麼攔都攔不住,總能被他跑了,現下又突然說要賞月。
酒瘋子說話做事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趙硯搖頭:「不行,這裡離月亮近,朕想和阿翎看到最大最亮的月亮。」說著就拉著她在屋脊上坐下。
天佑帝頭疼,五皇子上前兩步,仰起腦袋喊:「小七,你下來,你喝醉了,上面危險!」說完,又看向天佑帝:「父皇,快派人上去把小七弄下來啊!」
天佑帝剮他一眼:這不是廢話,當他不想。
但小七能回溯,就算醉了,也知道不讓人靠近。
老六、老四和燕祐都到齊了,齊齊仰頭看著坐在屋頂上的兩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7_b/bjZl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