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次回檔,他再次舉箸,照著第一次的樣子用了面前的膳食。用完後就朝文武百官看去,文武百官立刻抖著手去夾菜,硬著頭皮往自己嘴裡塞,然後強忍著想吐的衝動,用力咀嚼,咽下去。
直到他們面前的膳食用完,也沒再見一人吐出來。
他們在忍。
忍得額頭冒汗,臉上肌肉抽搐,面容都扭曲了。
趙硯:這些人的行為軌跡居然改變了。
是怕吐出來他會怪罪?
他不會猜對了吧。
就在他思索之際,馮祿伸手碰了他一下,小聲提醒道:「陛下,該致詞了。」
趙硯這才起身,面向文武百官高聲道:「朕承天命,即帝位,願祖宗庇佑,群臣相輔佐,共創海內晏安,萬民樂業。自明日起大赦天下,免賦稅一成,百官集體休沐三日以示慶賀!」
君臣舉杯共飲,三呼萬歲。
宴席散,文武百官告退,看似淡定,但步履匆忙,身形不穩。
趙硯輕叩桌面,玄一和玄二出現,他肅聲道:「玄零還未歸京,暗衛營暫時由你們二人代管。把暗衛營所有人派出去,盯著朝中百官,休沐這三日的情況如實來報。」
玄一、玄二點頭,頃刻又沒了蹤跡。
幾息後,暗衛營的暗衛全部出動,尾隨百官而去。
文武百官由不自知,腳下生風一個比一個走得快,直到走到宣德門,集體趴在門口吐了。各個如喪考屁,彎腰捂肚,連酸水都嘔出來了。
把引路的幾個宮人嚇了一跳,連身詢問他們怎麼回事。眾人連連擺手,只道忙碌一整日,胃部有些不適。
笑話,他們方才都忍住了,現
在能承認?
宮人也不好多問,待文武百官吐完,忙遣了人過來收拾。
吐完的百官胃裡終於舒暢不少,互相看了一眼後,然後雙手攏袖,若無其事的往宮外走。
一段路眾人各懷心思,快到宮門口時,周伯侯到底忍不住了,先問出口:「許尚書,方才你為何吐了?可別告訴老夫你胃不舒服才吐的,老夫不信。」
許尚書自然不可能和他實話實說,開口就說了一句廢話:「周伯侯因為什麼吐,老夫就為何吐。」
周伯侯撇嘴,又看向另一側的林少卿:「林大人為何吐?」
林少卿瞧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快步走了。
「嘿!」周伯侯吹鬍子瞪眼,知道問其他黨派是問不出什麼了。
等出了宮,轉而看向原本五皇子一黨,依附周府的官員:「你們為何吐?」
幾個官員各懷心思的搖頭:「可能是白日中暑了……」
「微臣天生畏寒……」
「就突然想吐了。」
笑話,就算是平日關係親近,這個時候也不能亂說。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沒準就被人當瘋子驅逐出朝堂了。
周伯侯都被氣笑了:這群牆頭草,這是指著五殿下沒希望登基了,在疏遠他是吧?
他冷哼一聲上了馬車,其他官員也心照不宣的各自回了府。
許尚書和許叢溪爺孫上了一輛馬車,等遠離宮門後,許叢溪終于禁不住開了口:「祖父,方才在宴席上,時間好像倒退了……」
一家人也沒什麼好遮掩的,許尚書神色凝重開口:「老夫是不信什麼怪力亂神之事,光陰易逝,不可追悔,時間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怎麼可能倒退!」
許叢溪擰眉:「可孫兒面前的御膳做不了假,孫兒切切實實用了十幾次,都快吐了。」他是百官中為數不多沒吐出來的人。
「而且看其他人情況,應該也感覺到了。」
馬車搖搖晃晃,許尚書沉吟兩息後,突然道:「老夫覺得更有可能是陛下初初繼位,給百官的下馬威。也許,御膳里下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致幻之物。太上皇那麼多皇子,百官中唯獨沒有看好當今陛下的,就是現在,周伯侯一黨和老夫……」他說到這又頓了一下,略過許氏一族,接著道:「心裡都是一些不服氣的,陛下應該都知曉。」
許叢溪蹙眉:「祖父,陛下不是如此小肚雞腸之人。先前一次,陛下也讓太醫查驗過了,御膳中無毒,我們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更何況,今日進宮的官員中還有後來一直支持陛下的林少卿、馮將軍等人,就連陛下的外祖父喬大人也吐了!」
「你不懂!」許尚書一副過來人教誨小輩的表情:「陛下若獨留支持他的人不作弄,不是落人口實?」
「祖父!」許叢溪表情難得嚴肅:「說到底,您還是心中不忿,為阿旭表弟惋惜。陛下如今已經登基,阿旭表弟就算龍脈康泰也不可能重新上位,您該放下了,今後應該只忠於陛下!」
許尚書不悅:「你這是在教訓老夫?從前陛下還是皇子時你就與他親厚,老夫也沒說什麼,但你該知道親疏,太康王才是你正經的血親!」
許叢溪殺人誅心:「可太康王也屬意陛下登基,不僅太康王,西途郡王,五皇子,太上皇全都屬意陛下,陛下是眾望所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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