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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長公主捂著胸口,身子再也撐不住,神色痛苦地向下倒去。

蘇御大驚,忙接住她的身子,緊蹙著眉頭大喊:「來人,速去請府醫~」

燈火通明的主殿內,武安侯握著老妻的手,滿臉擔憂,見她甦醒,緊皺的眉頭稍緩了些。

安撫她一番,轉身就要去找孫兒算帳。

長公主拉著他的手不丟,朝他搖了搖頭道:「別他性子執拗,此刻更是入了心魔。」

將那女子與他的淵源娓娓道給他聽,武安侯聽了,眉頭蹙得更緊。

想起唯一的孫兒,連連嘆氣:「孽緣啊!早知如此,那時就該答應了他。」

長公主搖搖頭,眼角泛起水霧:「我哪裡知道他會這般長情。」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那女子如今已為人婦,怕是孩子都有了,御兒這般執迷不悟,我真怕他」

武安侯垂下眼,眉頭緊鎖:「他一直都是心思深的,這樣的事他既然敢認,便做了十足的準備。」

長公主想起早年間戰死的兒子,當即哽咽出聲:「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一個女子背負罵名,更不能看著他從雲端跌落到泥里。」

武安侯撫了撫她的手,溫聲道:「你莫急,我去與他說,他自小就聽我的,你放寬心,他既能放手一次,也能放手兩次。」

書房內

武安侯看著面前一臉愧色的孫兒,無奈地嘆了口氣。

唯一的兒子戰死後,他唯恐孫子再步後塵,主動交了兵權。

一心守著老妻與孫子,只盼著他們平平安安,孫兒自小聰慧,一篇文章,讀一遍,便能背下整篇,如今年紀輕輕就坐上了朝中一品大員,人人都羨慕他有個好孫兒。

他一直深以為傲!

扶起他,輕聲道:「自你父親死後,你祖母便患上了心疾,如今年紀大了,更經不起刺激。」

「御兒啊~~祖父一生征戰,見慣了生死,如今身邊只有你們二人了,你們若是有個閃失,還讓我怎麼活?」

見他垂著眸,一言不發。

他面色凝重,語氣也沉了幾分道:「御兒,就此放手,好不好?」

蘇御瞬間抬起頭,腦海里閃過那年燈會提兔兒燈的少女,那是他跪了一夜,也沒能求到的人。

堅毅的臉上,頓時浮現幾分苦澀又夾帶幾分委屈。

武安侯語氣凝重道:「就當是祖父最後對你的請求。」

挺拔的身子一沉,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朝他壓了下來。

窗外風聲低沉,帶著徹骨的涼意。他什麼都沒有再說。

——

一晃進了年關,京都的天上又飄起鵝毛大雪。

她修養了一個月,身子已是大好了,她坐在窗邊,望著大雪出神。

伯父來了好幾次,每次都要提一嘴蘇御相看姑娘的事,有青王府的郡主,還有南平伯的女兒。想來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每次說完還要偷偷觀察她的反應,她又怎會不明白伯父的良苦用心。

本就是無緣的人,她又哪裡敢去多想

如今只盼著與平洲的親人重逢。

院中傳來說話聲。

她打開窗子一角,大雪中,幾道熟悉的身影,自風雪中匆匆走來。

忍不住鼻子一酸,起身就往大雪中奔去。

一頭撲進婦人的懷中。

哭著喊:「母親~~~」

那委屈的聲音,聽得人落下淚來。

一旁的元善忙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她顫抖的肩上。來時已收到伯父的家書,她的事他們已然知曉。

如今瞧這般模樣,更是心疼不已。

陳氏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眼眶濕潤。

溫聲哄著:「不哭,母親來了,以後再也不回平洲了。」

聞言,她眼中的淚又翻湧而下。前世痛楚如潮水,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

人生幾十載,她上輩子陪母親的時間並不多,此刻聞著她身上溫暖熟悉的味道,肺腑里的那股酸楚之意難以言表。

只能抱著她,無聲抽泣。

「姑姑~」

十二歲的周琅月上前拉起她的手,眉頭緊蹙著,隱隱就要落下淚來。

周雲若趕緊抹了抹眼淚:「月兒別哭,姑姑也不哭了。」

又一道甜甜的童音:「姑姑~」

她低頭看向六歲的景初,想起他成年後的模樣,頓時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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