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次她明明說,沒那麼討厭她。
現在又覺得討厭。
南嘉不說話,他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
她聽到了,有個閉眼的動作,就是不回答,討厭這句當然不是隨口一說,被弄得太狠的那瞬間就是討厭他,這句沒撒謊。
這些天他有意哄她是真,她沒被哄到也是真,因為他這個人壓根不會哄女孩,錢權所砸出來的,只是一時興起。
她知道,理解,但不抱期望。
天生眾星捧月的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通過愛去獲取情緒價值,所以不會學,也學不會。
陳祉指腹卷著她的長髮,慢慢拂到一旁,之後靜然凝望著被掐出些許紅印的蝴蝶骨,她向來如此,皮膚嬌,嫩,碰一下就紅。
他沒有打擾她,躺下時臂彎和從前一樣隨意靠著她那邊,像是惡意霸占更多的三八線,南嘉自覺往邊上挪,離他二尺,但她自己並不知道,她睡夢中會下意識地對身側的人附有依賴,沒有安全感地將人抱住,半依偎半靠攏,能得以安眠。
工作日,清晨,南嘉起得遲。
習以為常沒看見人,這個點一般不太能看得到他,她有時候看到垃圾簍里的盒子在想,他從哪借那麼多精力玩完還能這麼早工作。
餐時,Vera把厚厚一沓雜誌報刊等媒體刊物送來,「太太,這是少爺讓我們給您準備的。」
「這是什麼?」
「他說您可能需要。」
南嘉隨便翻看。
是關於白思瀾和周今川近期的緋聞實物圖。
他讓人給她找來了,慢慢細看。
不過。
周今川那部分……被塗抹掉了。
實物圖總歸是比手機瀏覽更方便一些,仔細觀摩後如她所想,所謂狗仔「偷拍」的緋聞照片,角度都找得很好,將她拍得全方位無死角,溫柔漂亮,再加點濾鏡甚至有出大片的效果。
最終得出結論,白思瀾和周今川的緋聞,大概率白思瀾一手操縱。
舞團辦公室,南嘉被張老師叫來談話。
換角色的事,張老師向著她說過話,可惜話語權薄弱,哪怕在舞團工作這麼多年,因為性情剛直,始終沒有晉升,只專注於教學和挖掘人才,也常受到排擠。
她喊南嘉來是另有事。
「前陣子我們舞團請來內陸的編導團隊,想組織編排《舞姬》這部芭蕾舞劇,我想舉薦你為女主,你意下如何?」
《舞姬》的難度圈內公認特級,其異域風情和豐富的故事性頗受青睞,但因難度和規模等問題,上演舞台的次數遠不如《天鵝湖》《胡桃夾子》《天鵝之死》等經典芭蕾。
「我?」南嘉詫異,「演女主?」
「我覺得你的水平沒有完全地開發出來,也許這部劇能讓你走出新的高度。」張老師說,「團里會有個考核,我相信你應該能勝出。」
張老師大概覺得黑白天鵝捨出去了,那新的舞劇應該不會有人刻意針對。
看南嘉很久沒說話,張老師問:「你是不是更喜歡天鵝湖?」
南嘉點頭,又搖頭,說不上來,畢竟是她啟蒙舞劇,難以割捨,就連這些年在國外,她從來沒有落下過練習。
一旦重新排練,可能要斷舍很久。
中央空調溫度過低,冷得肩膀微顫。
小喬隨她們一同排練,南嘉去演練廳的後台陪同觀看。
演出將近,大家在進行最後一場彩排。
團隊訓練過很多次,整體是沒有任何毛病的,其中幾個小天鵝演員被替換掉,整齊度差了一點但無傷大雅,論看點的話,還得是黑天鵝變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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