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一凝,妖力蓄勢待發,只要戎游表露出一絲要對花棠動手的想法,他就要把花棠救下來。
然而,
一秒、兩秒……幾秒鐘過去,戎游任她搡開,單手著兜,渾身放鬆,好像一隻慵懶又好脾氣的野獸。
「……」
草。
真踏馬的夢幻。
元鳳柏抹了一把臉,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警備看起來那麼的小丑。
這小花妖,不可小覷。
短短半日,元鳳柏就超越了妖怪辦的絕大多數人,對花棠下了新的定義。
元鳳柏觀察了一整天,發現戎游在不執行任務的期間,居然還挺平易近人。
夜色落下,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去,可在離戎游還有十步左右的位置時,被後者輕掠過來的眼神定在原地。
元鳳柏渾身汗毛直立。
他受到了『別過來』的警告。
他悲戚又憤憤。
感情這平易近人還分人的!
不能找戎游確認他任務的形式,元鳳柏只好另尋他法,在第二天戎游進行收尾時,趁機遛到閒下來的小花妖身邊。
「方便解答一下我幾個疑惑嗎?」
花棠眨了眨眼睛:「和戎先生有關嗎?」
元鳳柏略有尷尬,摸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向她承認有些不自然:「是的。」
「可以呀,問吧。」
元鳳柏看她放馬過來的姿態,微妙的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壞人,他甩了甩頭,把這種錯覺拋到腦後:「你和戎游的關係一直不錯嗎?」
花棠理所當然的點頭:「元先生跟搭檔的關係也不會差吧。」
「嗯……」
但是他和戎游怎麼一樣?
小花妖似乎看穿他所想,慢吞吞道:「戎先生很好說話的,我在加入妖怪辦之前,還只是剛來白晝學院幾個月的新生。按我當時的情況要進妖怪辦很難,妖怪辦招生的條件之一是只甄選白字班的學生,要想留在白字班就需要在每次月考核中名列前茅。」
「當時有次月考內容是考核實力,每個人可以接受其他班同學的挑戰,如果我連著輸掉兩場就要跌到下面的班級。」
元鳳柏聽得很認真,不難想像到花棠那時候的困難。
白晝學院的考核他也聽說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輪考核對花棠有多艱難。
她只是一個小花妖,要在無數妖怪虎視眈眈的注視下脫穎而出太難了。
「盯上我位置的人很多,畢竟就算是妖怪也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那時候我和我同桌——一個河豚妖,我們可搶手了,但是我最後還是在白字班留下來了。」
花棠抬起頭,眉眼笑盈盈,淺灰色的眼眸猶如一盞彎月:「因為戎先生教了我們實戰技巧。」
「當時我還不是妖怪辦的成員,更不是戎先生的搭檔,戎先生就願意這樣幫我們,這還不能說明他好脾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