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啞然失笑:「想要什麼樣的包裝紙。」
「可以用花瓶嗎?」花棠想了想,「我會付錢的。」
「……可以。」
雲夏認認真真的將最後一支花插進去,她的眼神失落且空洞,仿佛隨時一陣風都能將她颳走。
「花的周期總是很短暫,好像我一樣。」
花棠付過錢,接過花瓶,手指在每支花上碰了碰,又重新塞進雲夏的懷裡。
「送給你的。」
雲夏一滯,忽然間明白什麼,她攥緊拳,抿著唇:「他不會再回來了嗎?」
「嗯,確切的說是沒有辦法再回來了,他想保護你,但是用了錯誤的方法。」花棠含糊了一點真相,小大人似的摸了摸雲夏的頭。
她的動作很輕,怕不小心就把脆弱多病的人類弄傷。
「他感到很抱歉。」
「幹了壞事。」
「還沒有陪你走到最後。」
……
「就是這樣,」花棠托著臉頰,小臉鼓得圓圓的,坐在戎游身邊和他說了與雲夏的對話。
「感情怎麼會這麼複雜。」
戎游手邊放著妖怪辦連夜給他搞的桃花釀,他懶洋洋地聽著小妖怪的困惑,大手伸出去,粗糙的揉亂小妖怪的頭髮。
「既然覺得難,就不要想了。」
花棠哼哼兩聲,望著戎游,好奇地湊過腦袋:「戎先生有過感情經歷嗎?」
車前面的司機和副駕駛的人忽然間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花棠看了一眼他們,有些茫然:「怎麼了?」
兩個妖怪辦成員,異口同聲:「沒事,我們沒事,我們很好,我們特別好。」
戎游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們,回頭又迎上花棠好奇的雙眼。
這雙眼睛……真的沒有恐懼。
戎游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沒有。」
「戎先生不會在騙我吧,」花棠微微睜大眼睛,「你明明看上去年紀很大。」
這麼厲害的大妖怪居然沒談過戀愛。
花棠不知死活的道:「是不是隔的時間太久忘了呀。」
「……」
戎游捏碎裝著桃花釀的酒罐,對淌了一車的酒香視而不見,危險的盯著花棠。
他拈起花棠的衣領,粗暴的打開他右側的車門。
還在路上行駛的車頓時打了個滑,前面兩個妖怪面色煞白,司機還沒停,就聽見戎游道:「繼續開。」
車子顫顫巍巍的繼續開著,戎游扭頭盯著花棠:「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