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難捱的黑暗之光里——
沈利身死,褚秀榮收下大額支票背刺他,他還要應付沈家其他親戚的種種紛擾,他們都想對死亡賠償金分一杯羹,都試圖從他身上刮下儘可能多的油水。
最讓他感受到窒息絕望的,還是白荔的離去。
他在那時候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她在就好了,她在的話,他能看看她的笑容,痛苦大抵可以抵消許多。
只是除了空氣和酒瓶,他的身邊什麼都沒有。
他一無所有。
他狼狽又落魄。
……
白荔沒有再接話,她下車,站到地上的那一刻如獲新生,感受著踏實的輕鬆感。她張著嘴呼吸了好幾口,才把那股噁心勁兒咽下去。
這時候,沈今延已經踩滅菸頭,繞過車頭朝她走了過來。
他的手裡,拿著他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白荔的手還在胸口順氣:「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覺得——」她看著他漆黑的雙眸,「和我結婚,是在報復我?」
「……」
「對我來說,這不是一種報復。」
問得好。
然而還沒等沈今延回答,白荔就說:「我會覺得,你在給七年前的我完成夢想。」
沈今延直接怔住。
十八歲的白荔有三個夢想:
1.考上國內新聞專業最牛的大學。
2.獨自到印尼看火山,拍一組人生照片。
3.在二十六歲前,和沈今延結婚。
為什麼是二十六歲,因為當時白荔算了算,她讀完大學的時候在二十二歲,她還需要四年來衝刺事業,四年過去,事業迎來一個穩定的平台階段,到時候她就該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
至於人生大事的第二參與者,她只會考慮沈今延。
「白荔,你知不知道,狗身上有種病叫耳血腫?」沈今延的嗓音打斷她的思緒。
話題跳得太快。
白荔的腦子吃力地跟著轉,怎麼就扯到狗身上去了?
耳血腫又是什麼玩意?
沈今延告訴她,耳血腫多發於大型犬,常見於金毛、拉布拉多等,狗因甩耳朵頻繁造成耳部的毛細血管破裂,耳朵里蓄血,液體會積得像囊袋增大耳朵,就算拿針抽液也沒效果,如果不進行手術,不管抽液多少次,耳朵里都會重新蓄血,灌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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