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辛聳了聳肩：愛信不信。
不過魏凌藍到底什麼時候能同意他把這件事寫進書里啊，要不是他現在對她有所虧欠，他早就趁機大賺一筆了，證據他都搜集好了。
*
海星飯店某間包房裡，魏凌藍和幾名隊友圍坐在一側，對面坐著一位帶著黑色鏡框的男子。
魏凌藍是第一次見余默華這個人，可對面的人似乎對她的戰鬥很是了解，顯然已經看了她們很多次比賽。
「魏同學，想必我的來意楊老師已經同你說過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魏凌藍點了點頭，那男子繼續道：
「我代表古科技研究院，邀請魏同學到我們那裡教授古科技知識，並會支付相應的報酬，這是合約，請看。」
魏凌藍接過電子合約，仔細閱讀了每一項條款，微微點頭。
「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
「魏同學請講。」
「我希望授課內容可以以公開課的形式傳播出去，報酬可以商量。」
「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將這些知識全部分享出來？」見對面人點頭，余默華揚起嘴角：
「那真是太好了，報酬我們照付，我們古科技研究院也一直在做傳播工作，只是效果不太好。若是由晉級了艦船機甲聯賽的你來講，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停頓片刻，放低聲音繼續道：
「聽楊傅語說，天海競技場近些日子流傳的破紀錄的小隊也是你們吧。」
看幾人的神情，余默華心下瞭然，楊傅語這是在第三海域挖到寶了啊。
他又仔細看了看他身前的這些孩子們，想到以後她們定會在各處發光發亮，成為中流砥柱，自己這麼近距離和她們交流的機會怕是會越來越少。
可當他將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臉上時，他的目光再也無法離開。
這怪異的一幕弄得幾人有些不自然，被盯著的路小鹿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您這樣盯著我看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路小鹿。」
「路...小...鹿...」
余默華低聲呢喃著，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非常不禮貌，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女兒，你和她長得很像。」
「您的女兒？」
「她失蹤了，準確地來說是她們母女遇難了，若是她還活著，大概也同你們一般大。」說著，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冒昧問一下，您的女兒是何時失蹤的？」
看著魏凌藍滿臉鄭重的模樣，余默華心下意識地一緊：
「17年前，第三海域的海難中。」
「非常抱歉，余老師，可以看一下您女兒的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