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眠主動勾住了她的脖頸,抵住了瑩潤的唇瓣,一絲不差地模仿著李昭先前的攻勢,如春日裡的細雨,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心底。
……
祁鶴眠臉皮薄,還是披上了狐裘,隨著李昭回到明月軒,才叫了熱水。
至於書房,他已簡略收拾了一番,至少瞧不出他們在書房裡做了什麼。
洗淨後,他留在了明月軒,抱著李昭的腰安然入眠。
這天晚上,祁鶴眠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一身大紅婚服,手中牽著紅色的綢緞,綢緞的另一邊正是李昭。
她身著鳳冠霞帔,看向他時,溫柔的眼底儘是笑意。
唯一奇怪的是,李昭身後跟著兩條狗,一條顏色偏黑,看起來有些凶,瞪著他。另一條是一隻搖著尾巴的白黃相間的奶狗。
他正要邁進公主府的大門,兩條狗就撲了上來,頗有要將他撕碎的氣勢。
祁鶴眠從夢中驚醒,喘息了片刻,偏過頭,看著身側的李昭,懸著的心悄然落下。
他重新躺下,將人擁入懷中,鼻尖蹭了蹭那光潔細膩的後頸,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再次入眠。
可惜沒過多久,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和交談聲。
「什麼?這是哪來的?」
「今晨在膳房發現的。」
這次,李昭也醒了,她揉了揉眉心,出聲問道:「蘭馨,出什麼事了?」
蘭馨這才開門進來:「殿下,膳房裡出現一支箭,將一張紙條釘在了門上,上面寫著,若想沈二活,申時京郊安定寺見。」
原本李昭還有些睡眼朦朧,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清醒了。
沈無憂是去還記錄冊的,貢院、大理寺、吏部都是一群書生,他怎麼會被抓?
「殿下,不能去,這是陷阱。」祁鶴眠蹙起眉,攥住了李昭的手腕,眼眸中閃過警惕的光,「京中知道沈二的人不多,那麼抓走沈二的人一定對殿下和沈太傅極為熟悉,是敵非友。」
李昭目光漸凝,低聲呢喃:「這樣的人屈指可數。」
她的腦海里閃過季北的臉。但是他抓走沈無憂後,完全可以將髒水潑到她和沈淮身上,根本沒必要兜那麼大個圈子。
「會不會是……沈淮呢?」李昭微眯雙眸,「他先前就想殺沈無憂,如今沈無憂在我身邊,他想借沈無憂做點什麼。」
祁鶴眠說道:「也不是沒可能。無論是沈淮還是季北,都城府極深,都有動機去做這個事。」
李昭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立即在心裡呼叫系統。
【我在】
立即開啟了監控功能。
【沈無憂正在沈府吃飯】
頓時間,李昭鬆了口氣,從床上起身,從容不迫地穿好衣服:「此事我心中有數了。」
「殿下當心。」祁鶴眠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就交由李昭做決斷了。
--
宣政殿
李昭來的時候,沈淮已經站在了位置上,神色平靜如常,只是唇色要比平時蒼白一些,他攥緊了手中的象牙芴板,眉心微蹙。
「沈太傅。」李昭莞爾一笑,「令弟找到了嗎?」
沈淮緩緩睜開眼,聲音微啞:「尚未。興許是回蘇州了,那邊風景好,冬日也沒京都冷,他隨性而為,時常不打招呼就走了。」
「是嗎?」李昭要不是有外掛,可能就信了。
聞言,沈淮偏頭看向她,眼神透著一絲探究:「公主這麼問,可是有線索?」
李昭盯著這雙清冷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今晨,本宮收到一張紙條,說令弟就在京郊的安定寺中,說要是不來,他就活不成。」
沈淮靠近了些,抬起手掩住唇,低聲道:「殿下,微臣也收到了。」
李昭故作疑惑地看了一眼季北的方向,他恰巧還沒來。
視線交匯間,李昭點了點頭,輕聲道:「就是不知,綁匪究竟何意,是我們都需要去還是有人去即可。」
「無憂是臣唯一的弟弟,無論如何還請殿下垂憐,救他一命……」沈淮語氣鄭重地說道。=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5_b/bjZ92.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