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唇角微微勾起:「好甜。」
仿佛只要李昭掌心有一顆糖,他就完全忘掉了剛才的苦。
「這是我從宮外給你帶的糖果。」李昭將一整包的糖果遞到了少帝手裡,「之後喝藥如果還覺得苦,就吃點糖。但是要記住,如果藥不是剛才那位宮女送來的,就不要喝,偷偷倒掉就行。」
「好,我都聽阿姐的。」少帝笑容燦爛地撲進了李昭的懷裡。
這副藥雖然沒有解毒的功效,但是有助睡眠,還能調養身體。
已是深秋,午間的暖陽懶洋洋地灑在身上,少帝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李昭小心地挪開,然後給蜷縮在那的少帝蓋上被子,儘量輕聲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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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祁鶴眠身邊的侍從一臉焦灼地站在門口,四處張望著,見李昭回來,連忙走上前:「公主殿下,傅公子病了,渾身滾燙。」
「請大夫了嗎?」李昭蹙起眉,腳步一頓,朝著聽雨堂的方向趕去。
侍從緊跟其後:「已經請了,還在路上。」
李昭快步邁進了聽雨堂,坐在了床邊,抓住了祁鶴眠滾燙的手。
武力值已經掉到3了。
【溫馨提醒:武力值歸零後隨時會面臨死亡風險】
侍從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李昭的表情,小聲道:「屬下去門口接應一下大夫。」
「去吧。」李昭擺了擺手,將祁鶴眠的手放下,給他蓋好被子,目光落在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眉心緊鎖。
因為發燒,祁鶴眠的唇色很淡,幾乎要和肌膚融為一體了,細碎的髮絲凌亂地散落在那,本就清瘦的臉頰更為憔悴。
他像是開錯了季節的玉蘭,明明該在春日盛放,卻提前在冬日枯萎了。
「殿下……」祁鶴眠艱難地伸出手指,勾了勾李昭的小指,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不必留在我這,殿下應當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李昭看了一眼外頭的日光,搖了搖頭:「不急。」
既然沒有人來通報,就說明沈無憂還沒醒,比起沈無憂,還是祁鶴眠對她的價值更大,但有些事,她必須和祁鶴眠說清楚。
「鶴眠。」李昭輕喚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抽離出來,摩挲著自己的手指,語氣淡然地吐出四個字,「下不為例。」
祁鶴眠聞言,睫毛輕顫了兩下,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意:「是。」
李昭的語氣溫和下來,幫祁鶴眠掖好被角:「那你好好休息,顧姑娘給你開的那些調理身體的藥也不要再偷偷倒掉了,等你身子養好了,有空多來書房看看,諸多事務堆在一起,我快要忙不過來。」
「好,請殿下放心。」祁鶴眠答道。
大夫急匆匆的腳步聲從走廊里傳來,李昭站起身,給這位頭髮花白的老大夫騰出一個位置。
大夫看過後,當場開了藥,他看了看李昭欲言又止。
李昭心知大夫有話要說,便站起身:「沈無憂那邊有太多疑點,我需要親自去看看,記得喝藥。」
祁鶴眠輕輕嗯了一聲,目送李昭消失在轉角,久久沒有挪開目光。
李昭隨著大夫走到了庭院中,低聲道:「大夫請講吧。」
「此次,傅公子只是風寒,老朽開了藥。但是公子的身體太差了,比上回老朽來的時候還要差。」大夫長嘆了口氣。
李昭溫聲問道:「大夫可有醫治之法?」
「心病還須心藥醫,傅公子鬱結於心,此結不解,藥石無醫。」大夫又忍不住嘆氣,「如今,只能開點滋補的藥物養身了。」
「有勞了。」李昭示意手
下人給大夫賞錢,又派人將大夫親自送了回去。
正當她打算看看祁鶴眠的時候,明月軒中的侍衛來報:「殿下——沈公子醒了!」
李昭便轉身離開了聽雨堂,步伐急促地回到了明月軒中,沈無憂已經換好了乾淨的衣服,墨發也高高束起,只是眼神不如初見時意氣風發,甚至有些呆滯,他坐在床上,雙手緊握成拳頭。
見李昭來了,他想要起身,但是雙腿稍稍移動,撕裂的痛感蔓延至全身,偌大的汗珠落下來。
李昭擺了擺手,示意屋內的人退下。
「殿下……」沈無憂眼見著李昭越走越近,那顆忐忑的心才稍稍冷靜下來,「我哥是真的要殺我,我的噩夢應驗了!求殿下救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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