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竹忍著撕裂的傷口,將第二支箭斬成兩段,咬著牙道:「我在這,他不會得手的。」
箭矢再次朝林修竹襲來,第三支、第四支,越來越急促,但是精準度不如第
一支箭,像是氣急敗壞後射出的。
與此同時,林修竹揮刀的動作慢了些,手臂和背上又添了新傷。
「殿下,應該只有一個人。」林修竹喘著氣道,「其他人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的,能從這個角度射過來,對方一定在對面的房間裡,就是不知道和剛才在屋頂的是不是同一人。」
話音剛落,沈無憂沖了進來,語氣焦灼:「對不起,我來遲了,殿下沒事吧。」
李昭平靜地說道:「射箭的人就在對面客房,勞煩沈二公子將人拿下。」
「好,我肯定會把人抓到的。」說完,沈無憂就跑出了這間客房,朝著對面跑去,他一腳踹開門,可屋內除了開著的窗戶,空無一人。
帘子隨著晚風搖曳,發出窸窣的響聲。
而破了洞的窗戶卻證實,剛才的確有人來了,但他卻沒有半點警惕心,竟睡著了。
沈無憂的背後滲出冷汗來,他緩了口氣,立即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隱約看見樹林裡有個身影,他迅速跟了上去。
另一邊,林修竹掌心凝聚的血珠沿著指縫緩緩下落,在黑色的靴子上暈染開來,散出一股血腥味。
「殿下,他可能還沒走。」林修竹警惕著看著四周,其他侍衛很快也過來了,開始搜房,除了沈太傅所在的房間,其他房間都已經搜過了,沒有人。
侍衛看了一眼沈太傅所在的房間,遲疑了片刻,問道:「殿下,沈太傅的客房,要搜嗎?」
第23章 療傷脫掉吧
李昭掀開床幔,映入眼帘的就是林修竹身上的血珠,微微一怔,她長嘆了口氣:「不必搜。再將驛站里里外外搜一遍吧,屋頂上也不會遺漏。」
「是。」
林修竹宛若一尊不會疼的雕像,站在那一動不動。
「那人還沒有走嗎?」李昭出聲問道。
林修竹低聲道:「應當……走了。」
李昭起身點了屋內的蠟燭,接著拿了放在柜子里的醫藥箱,放在了桌上,朝著林修竹招了招手,溫聲說道:「既然走了,就先包紮一下傷口吧。」
林修竹愣在了原地,眼瞳微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怎麼了?」李昭彎起眉,笑容清淺,宛若一抹春風拂過林修竹的心底,掀起了一圈圈漣漪。
「包紮這種事,怎麼能勞煩殿下……」林修竹嘴上這麼說著,卻走了過來,在李昭面前坐下。
李昭將醫藥箱裡的紗布拿了出來,見他像塊木頭似的呆坐在那,失笑道:「把外衣脫掉吧。」
「是。」林修竹很聽話,只脫了外衣。
他的外衣是黑色的,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但是裡衣幾乎被染成血衣。
「疼嗎?」李昭輕聲問,伸出手,小心地將裡衣剝下,傷疤縱橫的暴露在昏黃的燭火下。有些是陳年舊傷,只留下一道很淺的痕跡。也有些是新傷,與舊傷交疊在一起。
他的肌肉緊繃、線條分明,手臂、肩頭、背後是今晚的新傷,一時之間,李昭都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包紮了,鮮血沿著他的手臂緩緩流下。
林修竹低眸望著李昭纖白如玉的手指染上了血色,他心神一晃,又立即搖了搖頭:「不疼,殿下放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行程。」
「誰問你這個了?」李昭微微皺起眉,將桌上的酒壺拿了起來,「忍著點。」
古代受傷最怕的就是感染,所以清創必須要消毒,但條件有限,她只能用這個。
李昭雖然學的是工商管理,但是學校里有急救課,她認真聽了,所以基本的處理傷口的辦法她還是知道的。
她將匕首在火焰上灼燒了片刻,剜去可能會感染的腐肉,然後將酒淋在了傷口處。
李昭看著都覺得疼,可林修竹全程一聲不吭,但額間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拿起乾淨的布,將傷口周圍擦拭乾淨,將金瘡藥均勻地灑在傷口處。
林修竹身體下意識地一顫,他低眸望向李昭溫柔至極的動作,心跳陡然加快,溫軟的觸感沿著手臂到他的後背,痛苦似乎被漸漸撫平了。
從前,都是他自己忍著痛處理傷口,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的皎皎明月會親自幫他包紮。
臉頰一陣陣地發燙,就連耳廓、脖頸也跟著紅了。
「要是實在疼的話,就說出來,我輕一點。」李昭小心地幫林修竹包紮傷口,將紗布一層層裹在他的肩頭,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林修竹小聲說:「這次真的不疼。」
「好了。最近幾天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交給沈無憂去做,別硬撐著,仗還沒開始打,你可不能倒下。」李昭合上醫藥箱,認真地看著林修竹,生怕他不服輸,又補了一句,「這是命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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