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必行面上微窘,連連擺手道:「王郎莫要取笑了。」
王玄朗又笑道:「你隨大將軍此去荊州,下次歸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夫妻兩地分居的,你母親何時才能抱上孫子呢?」
「公事為重,公事為重。」周必行窘迫道。
何彥之冷嗤一聲,反嘲諷王玄朗道:「你倒是夫妻天天住一起,也沒見你有一兒半女,竟還不如周郎呢。」
周必行面色和緩了些,暗中給他豎了豎大拇指。王玄朗臉色卻不好看了,冷哼一聲後,又拉著其他人灌酒。
何彥之也懶得摻和他們,獨自走到窗前,看著對岸的風景。
冬日裡萬物凋零,這水岸也不似其他時節多人氣,他望著朱雀橋方向,忽見橋頭閃現一道婀娜女子身影,風吹落她的兜帽,露出了披風下的容顏。
何彥之遠遠望見丹陽郡主出行,心中微惑,她腦子不清楚,不呆在家裡養病,出來亂跑什麼?
他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跟周必行支會了一聲後,先行作辭離去。
……
蕭從貞秘密來到水榭的包廂,她唯恐被人認出,又攏了攏披風的兜帽,來到約定的地方時,蘇氏母女已經在等著了。
母女二人連忙向郡主福身請安。
蕭從貞解下披風,菖蒲給她掛了起來,她上下打量著母女二人,視線落在蘇靈均身上時,眉梢微微一揚。
「的確是個美人兒,聽聞相看那一日,你也答出了符合晉王需求的答案,倒也難得。」
蘇靈均頷首道:「雖僥倖撞對,可終究沒那個福分。」
蕭從貞落座,又示意她們也坐下,淡笑道:「你自然是沒這個福分的,晉王一早就看中她了,你們這群人,不過幌子罷了。」
蘇氏母女同時一怔。
蕭從貞從容道:「如今晉王為薛女所惑,她一個寡婦,生得妖艷,我心中實在很不喜歡她。一個寡婦,還是跟別人生過兒子的,日後怎配母儀天下?」
蘇姨母點頭附和道:「可不就是,那年輕小寡婦就是風騷有心機,慣會伏低做小把男人哄得團團轉,把那男人的魂兒都勾走了。像我們家這般清白女兒,可拉不下姿態,做那種下作的狐媚手段。」
菖蒲聞言眼神一緊,輕咳了一聲。
蘇姨母臉色一白,這才想起丹陽郡主好像也是個年輕小寡婦,一時手足無措,吞吞吐吐,「郡主,我,我不是說你,我……」
蕭從貞不以為意一笑,道:「你對這薛氏的怨氣如此深,莫不是還有什麼仇怨?」
蘇姨母忿忿不平道:「她原答應了我成了王妃後,就接我女兒去給晉王做妾,不想如今竟讓許鶿給我們胡亂介紹個人家打發了。實在有些小看人了,我們寧做帝王妾,不做庶人妻。」
蕭從貞笑道:「你們雖有志氣,可如今薛氏得寵,她自然不願有人分奪她的寵愛。晉王這個人又正派有責任心,只要薛女仍是他的王妃,他都會護著寵著,其他人誰也別想插進來。」
蘇氏母女聞得晉王如此人品,更是心嚮往之,不由可惜道:「晉王既然專一,那就真沒法子讓靈均也出人頭地?」
「有啊。」蕭從貞坦然道:「把薛女拉下王妃之位,你們不就有機會了。」
蘇氏母女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丹陽郡主此行的目的。
蘇姨母便主動道:「那薛女不是個正經人,她在成王妃之前,一直在跟謝郎交往,攀上晉王后,就立刻把謝郎拋棄了。」
蕭從貞眼神一動,正色道:「謝郎,哪個謝郎?」
蘇靈均道:「就是前揚州長史謝雲瑾,薛女成了王妃後,謝雲瑾就辭官歸鄉避嫌了。」
蘇姨母接著道:「這薛女原就是個寡婦,指不定背後都跟多少男人睡過了,這樣喪德無行的婦人,怎麼配當王妃呢?」
蕭從貞得知了這樣的秘事後,一時欣喜若狂,當時就坐不住了,她果然沒有看錯,這薛女重陽時就能靠勾搭晉王獻身上位,能做出如此無羞無恥之舉,會是什么正經女人?
她立刻起身,就要回去跟晉王揭穿她的真面目,蘇姨母又攔著她道:「郡主,若能把薛氏拉下王妃之位,以後少不得求您多提攜提攜我們靈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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