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神經，我是真的植物人。
第5章
許斯寧上網查：植物人睜開眼睛了是不是好了？
答案：有些植物人是會睜開眼睛的，但是不代表他已經甦醒。
許斯寧繼續翻答案，大部分的回答都是這個，還有一種回答是說睜開眼睛是甦醒徵兆，但是下一個帖子又說這是謠言。
帖子看多了都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他只能靠自己用手去戳植物人老公，戳他咯吱窩他都沒笑醒，那就應該是真的沒好了。
＊
每周六，日晚上八點，都是許斯寧直播的時間。
平常都是不固定的時間，但是周六，日是固定的，這是他和粉絲的約會。
本來還擔心結婚以後會影響直播，現在是不用擔心了。
傭人都不會擅自進入房間，但是今晚比較特殊，所以他把門關上，上了鎖。
今晚是百萬粉絲福利的直播現場，他答應了要女裝直播的。
關好門窗，拉上窗簾。
許斯寧鬼鬼祟祟的。
床上的植物人感覺自己聽覺似乎變敏銳了，平常他都懶得關注周圍的聲響，可是現在看不到就很好奇，這傢伙在幹什麼。
聽見腳步聲從床的左邊繞過床尾走到了右邊，窸窸窣窣了一會兒，又來到了左邊。
他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記得他的房間構造。
左邊是落地窗，落地窗斜對面就是通往大陽台的門。
此刻的門應該是關著的，那扇門和牆壁一樣都是白色的雕花。
關上門的時候，根本看不出那有門，只會以為是一整面牆壁。
許斯寧就是看上了這面牆壁了。
白色雕花，很豪華很貴氣，做背景牆正好。
許斯寧換上了今天拍小視頻的那一套裙子。
戴上了一個金色的流蘇面具。
因為不露臉所以才會膽子大。
八點一到，他就開了直播。
粉絲們唰唰唰的就來了，一開播就有五千多人，然後迅速增加。
許斯寧就直接站在鏡頭前，讓大家一進來就看到全身。
不知道真相的路過的大哥，還以為刷到小姑娘了，一進來就喊妹子，刷禮物。
評論區裡有人回復那位大哥：人家是小弟弟。
許斯寧趕緊給直播間簡介上加了一句：本人男！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摳腳大漢。」
評論區：
「哈哈哈～」
「摳腳大漢！」
「有這麼好看的摳腳大漢，我也要！」
「寶今天在哪裡啊？背景好漂亮啊。」
「這面是牆還是壁紙啊？」
「感覺進了皇宮，旁邊的窗簾也好漂亮。」
許斯寧回答：「這是我的新家，以後就在這裡給大家直播了。」
——
顧西：哦，原來他在直播。
他的聲音還挺好聽的，軟軟的，嗓子裡有一種聽起來像是脆脆的音質。
顧西看不見他，只聽著他的聲音，會聯想到萬里晴空下的草地上，靜靜吃草的小兔子。
小兔子很可愛，背後的晴空很寬闊。
顧西在黑暗中呆了太久了，腦子裡突然出現晴空曠野，這麼漫長的黑暗中靜默的苦悶一下子好像煙消雲散了。
「感謝大家的禮物，給大家轉個圈，好吧，我給大家轉個圈，比個心，你們想錄屏的可以做好準備……哈哈哈，裙擺飛起來，飛不起來，我怕被封。」
顧西：他穿裙子直播？
顧西在自己的世界裡沉默許久。
今天看到的裙子嗎？
……還穿絲襪嗎？
顧西腦子裡的晴空曠野漸漸變成了海邊晚霞，小兔子也變成了穿著黑絲襪和小裙子的男人。
他四肢纖細修長，身材高瘦，顧西想要看看他的臉，但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看不見。
許斯寧的笑聲又傳來，他和網友說：「拍到了嗎？我差點轉暈了，這面具的流蘇打得我好疼。」
「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歡，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姿勢啊？這樣？你們截圖吧，這樣也好看吧？撅屁股……不行，會被封的，不要害我。」
顧西眉頭皺了皺，他那是正經直播間嗎？
直播間裡的網友都是什麼糟老頭？
不行，他要看看……
第6章
顧西很努力，也只能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只能模糊的看見那纖細的身影。
紅色的裙子最抓眼球。
他想要看清楚那張臉，卻怎麼也看不清。
——
許斯寧專注的在直播，壓根沒有在意床上的植物人眼皮睜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