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十八九岁的年纪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却像一个无聊的古董一样,不是板着一张脸,就是语出惊人能噎死别人。
乐观开朗的男孩跟着他的爷爷到了自己爷爷家暂住,男孩站在绚烂的阳光下笑着与坐在阴影下的他打招呼。
他说:“我叫维里·琼斯,英文名是willyjones,你可以叫我维里,刚刚你的爷爷给我加了一个姓,所以你也可以叫我李维里。”
“嗯,出去吧。”他是这样回他的。
维里没有走,他从他的房间找到一盒没有拼装的乐高,乐高的碎片落了一地,他就盘腿坐在阳光下认认真真拼乐高。
那个暑假,无论他怎么赶维里,维里都不会离开他的房间,他甚至自作主张放弃客房要跟他睡一个房间。
维里的中文很好,他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从白天说到夜晚。
维里告诉他,他的爷爷是华国人,奶奶是枫国人,爸爸是混血,妈妈是枫国人,所以他长得更像枫国人,不过他从小跟着爷爷在华国生活,相比英文,他的中文说得更好。
维里比他小一岁,那时候高中刚毕业,他很喜欢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印象里,维里有一次从高处摔下来,摔掉了一颗牙齿,他露着牙齿的缺口笑着喊他哥哥。
他沉寂多年的心,因为维里的靠近渐渐浮出水面。他从最开始的无感到厌烦,从厌烦到习惯,从习惯再到喜欢,那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维里的十八岁生日,他为他准备了一块手表和一封信,手表送出去了,信没有。
那是一封表白信,是他照着网上的句子抄的,后来搬家之后他就弄丢了。
维里的十八岁,他向他要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他们一起坐在商场的一架三角钢琴前,四手同奏了一曲《钟》。
那时他才知道维里从小也学钢琴,于是他们的话越来越多,维里仿佛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一切都契合不那么完美的他。
那封告白信他改了又改,打算在暑假的最后一天送给维里,如果维里不喜欢,他们可以就此别过。
可是维里在暑假结束的前一周突然离开了华国,他去枫国了,回到他父母身边了。
而他手上的那封告白信在最后一次只改了一半,在“一往情深,故徐徐图之”这里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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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三个人的感情
温以棉和沈宇州两个人的打雪仗吸引了五六个小孩子,他们一同加入他们的阵营,最后他们两个成年人带着小孩子堆了一个大雪人才依依不舍道别。
身体暖和了,心情也好了,温以棉走路快要蹦起来,攀着沈宇州的肩膀往房间走。
开了套房的门,里面一片漆黑,温以棉小声喊了声李昀商的名字,无人应答,他的心情急转而下,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李昀商竟然还没有回来。
站在门口发了会儿愣,什么旧要叙那么久。
一整晚,温以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无论睁几次眼他的床边都是空的,李昀商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