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拿著劍,跑了一晚哪裡都疼。
非瀛看著還剩的幾個敵人,他喘著氣道:「主子,一會兒跳進河裡。」
這條河很寬,跳下去還有一線生機。
他是死士,他和今晚的所有兄弟都是柳茂救下來的,柳茂救了他們,救了他們家人,他們為花念死是他們的使命。
花念頭上的發冠早就散了,他的衣服上沾滿了血,非常狼狽。
賭輸了?
魏宿就在這附近查事,他們錯開了嗎。
花念抹著臉上的血,這是剛剛他殺的那人濺到臉上的血,將劍綁在自己手上:「要跳一起跳。」
他現在這個狀態跳下去也不一定能活
一晚上過去,非瀛的體力也告罄了。
非瀛將袖中瑟瑟發抖的鼠子放在花念身上。
「主子,必要時拿我擋肉盾。」
徐誕追了上來。
他喘著氣看著花念,笑得癲狂:「殺了我這麼多人,花念,我一會兒要將你一片一片剮了。」
他今日帶走了兩千人,一半留在了皇城前埋伏,剩下的一千人有七百人來追了花念,本以為用不上這麼多人,沒想到花念的侍衛居然這麼能殺,招招致命。
這麼多人被花念幾十人殺了,奇恥大辱。
不活剮了花念他有什麼臉面回去見伯父。
花念笑起來:「試試,蠢貨。」
艹,最煩和蠢人打交道,永遠也想不到蠢人能做出什麼蠢事。
今日殺了他又能怎麼樣,這邊的動靜估計已經驚動了皇城,他今日死了,這些人,徐家都活不了。
徐誕眼睛像蛇一樣盯著花念。
「殺。」
非瀛兩隻手都握著劍,天要亮了。
他們在夜裡更有優勢,暗器,毒藥都是他們的殺人的手段,現在能用的用完了,只能靠這兩把劍。
花念肚子很疼。
他來時請柳聞配了保胎的藥,本來是擔心活動較大影響孩子,現在看來喝這點藥就想保住這個孩子是他異想天開了。
非瀛給花念擋下了不少刀劍。
花念身上只有別人的血沒有自己的,他眼眶紅著,今日死了也要徐誕這個蠢貨死。
非瀛漸漸撐不住倒下,花念的劍和徐誕的同時刺向對方。
「咻。」破空聲在花念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