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從王亭長的衣袖裡冒出來了兩塊糖果,遞過去,小孩高高興興的要接。
結果,下一秒,江謹言把糖果塞進了秦九月的嘴裡。
「哇——」
趁著這個機會。
江謹言掄起鞭子,狠狠的打在被子上。
秦九月還張開嘴讓小孩兒聞聞糖果味兒,小孩兒瞬間哭的很兇了。
江謹言打的也更凶了。
王亭長看的目瞪口呆。
這也可以?
「住手,住手,住手——」
秦九月夫妻對視一眼。
江謹言停下鞭打動作,秦九月則是進去了柴房,「改變主意了?不得不說這小崽子還挺頑強的,打了這麼幾下還沒有見血。」
女人磨著牙,眼睛紅腫,「你就沒有孩子嗎?」
秦九月說道,「我有啊,我有孩子,可我孩子正經出生,有爹有娘,並非見不得光,也並非是加諸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出生的,我問心無愧啊。」
聽了這句話。
女人半天沒有喘上氣來,「若能,誰不想問心無愧?誰不想啊?」
秦九月坐下來,「你說吧。」
女人淚眼朦朧,只是盯著秦九月的目光還是充滿著憤恨,「我說了,你能把我們都放了嗎?」
「這是不可能的。」
秦九月搖頭,「只能保證你說了之後,這些孩子們會免遭皮肉之苦,可如果你不說,剛才的事情只能輪流發生在這些孩子們身上,聽說你們家老大是不是還生著病呢?」
第777章 倒是不知道誰照顧誰
女人微微的眯起雙眼,透過污濁的空氣,目光落在秦九月的臉上,咬著牙從牙縫裡磨出來了一句話,「你騙我?」
秦九月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
噗哧一笑,「我騙你?我要是騙你的話,直接騙你只要你說了真相,就會把你們放走,天地良心,我多麼誠實。」
秦九月走過去,看了看昏迷的老大,「這個年紀都能娶妻生子,身體這麼差,真是可惜了。」
女人瞪圓了眼睛。
目眥欲裂,「你不要動他,你別動他。」
秦九月撩起老大一縷頭髮在手指間繞了繞,「這個是親生的?」
像是詢問。
其實是陳述。
女人沒有回答。
低下了頭。
不知道是在猶豫,還是在評估自己說與否的結果。
大概過去一刻鐘的時間,外面小孩子的哭聲逐漸變成了嗚咽,女人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下了一個決定,「我說。」
兩個字一出口。
後背已經浸出了一層汗水,「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秦九月坐在地上。
抬頭看著女人,「你和胡郡守是什麼關係?」
女人扯了一個笑,極盡嘲諷,「我啊,十幾二十年前,我成親,拜完堂送到洞房之後,就被胡郡守搶了。」
秦九月抿了抿唇瓣,目光軟了軟,隱隱約約帶了些同情,「然後呢?」
女人呵呵一笑,「我娘家,我婆家,親戚家,鄰居家,滿院子的人,吃吃喝喝,紅頭滿面,人山人海啊,一人說句話幾乎能將天翻過來,可就是這麼多的人,面對著胡郡守的幾十個人,愣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一個蹲在地上當縮頭烏龜,避開了我求救的目光,包括即將成為我相公的男人。
他們一個個,有的是看著我長大的,有的是和我一起長大,有的是即將要成為幾十年的鄰居的,就這樣冷眼旁觀著,還比不上一個憑空出現的陌生人。」
秦九月在腦海中捕捉到了什麼,「你說的陌生人是指……」
女人說道,「是我在求救的時候,來的兩個陌生人,那兩位大哥是唯一伸出援手的,可是寡不敵眾,加上胡郡守身邊還有陸司判和韋參將,兩個人的下場一死一傷。」
秦九月似乎知道了女人口中的人是誰,「那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會和胡郡守摻和在一起?明明你那麼恨他。」
女人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
她倏而用刺激的目光瞪著秦九月,「可我有什麼辦法?我能怎麼辦?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被胡郡守送回來,沒多久就有了身孕,我婆婆買了藥讓我打孩子,藥是喝了,孩子沒有打掉,反而差點搭上了我的命。
從鬼門關被救回來,我婆婆和我相公母子倆依舊鐵了心的,要拿掉這個孩子,不管我的死活,我稍微說一句,他們罵我不知廉恥,罵我不要臉,既然如此,那我就真的不要臉,給他們看。
我半夜偷偷從家中跑出,尋到了城中,如願以償見到了胡郡守,胡郡守說只要這一胎是男孩,他就在城外幫我安家,結果真的是男孩,我和孩子從此以後就住在城外的小院,每個月都有人去給我們送銀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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