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打電話過來了，那麼你們是不是要開個會，商量怎麼處理？」徐曉曉問，「開家族會議？」
「看大伯他們。」岑清澤道，「我們處理不了。」
「我們當然處理不了。」徐曉曉道，「堂嫂應該不只是給你一個人打電話。」
「嗯，應該還有給大哥他們打電話。」岑清澤道，「一個個打過去。」
畢竟杜月娘又沒有去醫院，她待在家裡，閒著沒有事情，正好可以給他們這些人打電話。
「有了這麼一個人……」徐曉曉道。
「堂哥不可能離婚。」岑清澤道，「杜家人也不可能讓堂嫂離婚。」
「都這樣了……」徐曉曉感嘆。
「救命之恩在裡頭。」岑清澤道，「堂嫂嫁進三房之後，她從三房那邊拿了不少東西回去，我們爸媽，還有大伯父大伯母他們，每年都有寄不少東西去杜家。這一次的事情是彥陽堂哥對不起堂嫂，杜家人更有可能是看看能不能獲得什麼好處，只要彥陽堂哥足夠誠懇，這一件事情很快就過去。」
「仔細想想，堂嫂確實不大可能說離婚。」徐曉曉道，「她真要是離婚了，那就是給別人騰位置。」
杜月娘盯著岑彥陽那麼久了，還有兒有女的，她還沒有工作，沒有事業，她確實不能離婚。離婚之後，杜月娘是分到岑彥陽的一些財產，可她一個鄉下女人未必就能護住那些東西。
是，岑家那些人會覺得愧對杜月娘，可那些人也會覺得是杜月娘之前太作了，百因必有果。
那點子愧疚維持不了多久的，而杜月娘又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她喜歡跟人比。杜月娘離開岑家，她在娘家那邊的地位就將一落千丈，別人還會說她把好好地一段婚姻折騰這個樣子。
很多人都喜歡落井下石，在那邊踩別人幾腳。
「話說，當初怎麼是堂嫂嫁過來的。」徐曉曉道，「我聽說杜家那邊不只有一個適齡的人。」
「聽說是杜家那邊的人抽籤的。」岑清澤道，「原本杜老爺子說把他孫女的照片寄過來讓彥陽堂哥看的，意思是讓彥陽堂哥選擇，爺爺沒有答應，說是讓杜老爺子選擇。杜老爺子對爺爺有救命之恩，我們岑家哪裡還能挑挑揀揀的呢。我們不也是選擇一個人去娶杜家的姑娘麼，那就讓杜老爺子選擇一個。」
岑清澤當初有聽到過一點，至於是不是這樣，他就不大清楚了。抽籤的話，也不是不能作弊。
「到最後，就是杜月娘嫁給彥陽堂哥。」岑清澤道。
「還好，只是一個人嫁過來。」徐曉曉道。
「只能是一個，爺爺不可能讓我們都去娶杜家的姑娘。」岑清澤道，「那就不是報恩了，是要把我們岑家整個家族都坑了。杜家也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他們沒有這麼想過。」
「嗯。」徐曉曉點點頭，「真要是這樣的話，堂嫂離婚回去，別人還會說早知道就不應該讓她去，應該讓其他人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