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徐曉曉疑惑。
「他是律師事務所的人,還要來給我們街道的人普法呢。」馮大媽道,「剛剛沒有跟你說,是想著你是不是自己個兒認識他的。瞧你這樣,多半是不認識,那就是他瞧不下去了。就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為我們這些人素質低下了,唉,讓人小瞧了。」
馮大媽作為街道辦的主任,她自然知道那些人的德性。那些人嘴碎,不論馮大媽這些人跟那些人說了多少百遍,讓他們不要嚼舌根子,都沒有用。那些人在街道辦工作人員在的時候少說幾句,等工作人員沒有在的時候,他們又大侃特侃。
倒也不是馮大媽要試探徐曉曉,馮大媽就是覺得太丟臉了。如果是在熟人面前丟臉還好,結果是他們原本不認識的人,他們這個街道的名聲就沒了。
如果說馮大媽見徐曉曉之前抱有一絲僥倖,現在是絕望了。可她還得支棱起來,還得做好其他事情。
「那些人不懂法,才需要他來普法啊。」徐曉曉道,「要是所有人都那麼懂,哪裡還需要他來普法啊。」
「不錯。」馮大媽認可徐曉曉的話。
徐宗輝喝了酒乾脆就去躺著了,林靜送走了徐二姑姑等人。
秦母沒有立即離開,她把林靜拉到旁邊。
「你今天也瞧見了,徐家的這些親戚就沒有幾個靠譜的。」秦母道,「你男人的父母又沒了,那些人都是長輩,他們都喜歡擺長輩的架子。你真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就推三阻四的。你們二姑留下來收拾東西,讓她去勸說徐曉曉,她都不肯,她是怕爛泥沾上了她,她就甩不開。」
「嗯,是。」林靜點頭。
「彩禮的事情,你跟你男人說了嗎?」秦母問。
秦母之前沒有過多跟徐宗輝說彩禮的事情,就是催促徐宗輝和林靜快點領證。
「還沒有……」林靜道。
「等你爸媽來了再說,也成。」秦母道,「你們都領證了,這彩禮,還是得讓他拿出來。你呢,好生照顧孩子,他不虧待你的。」
秦母解下圍裙,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秦母不多關心,她關心的是外孫和外孫女。
由於徐宗輝已經躺下,林靜不好這個時候去把他叫起來。徐宗輝喝了那麼多酒,林靜把人叫起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徐宗輝明天再醒來,他不一定記得今天晚上說的話。
秦母走後,林靜又收拾了一下東西,她想要把房間裡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工具房去屋檐下。理由就是孩子跟著她睡,那些工具要是倒下來砸到孩子不好辦。
林靜和秦菲不愧是表姐妹,徐曉曉的房間能放那些雜物,她們表姐妹的房間就不能放那些雜物。說什麼為了孩子,她們心裡都清楚她們到底是為什麼。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岑清澤到街區的空地給大家普法。徐曉曉過去幫著馮大媽等人做一些事情,她欠了馮大媽的錢,加上她覺得馮大媽說的話很有道理,偶爾幫襯一下街坊鄰居,別人總會記著她的好。
徐曉曉不是一個老好人,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心裡都有一桿秤,她可不能讓別人覺得她是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