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宫祈安给他哥打了好几次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接通,他还给几个医生打了电话,有的没有接不知是有患者还是怎么,有的不清楚情况,说他母亲应该是刚入院,去打听一下情况就给他回复。
付然把车停在地下,宫祈安下车只来得及给他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他没打算跟着一起上去,这个时候他如果在除了添乱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准备上楼去看一眼母亲。
可就在他刚下车走了没几步,就被一辆停在电梯口附近的车晃了下眼,车里有人朝他闪了下大灯。
黑色宾利。
手机忽然在兜里响了起来,他低头拨了下重新放回兜里。
此时此刻,要不是因为他觉得宫永安应该不至于用母亲的健康开玩笑,不然现在这个情形看着多少有点调虎离山一样的不适。
但他倒不是对宫永安的人品有多信任,只是能养出宫祈安的家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而已,于是他拉开后座的门上了车。
司机在他上车的同时打开车门走了,地下凉丝丝的空气涌进来撞上暖风,车内宽敞的空间显得更加安静。
宫永安看着付然坐进来,沉默了一会指尖在中间的扶手上敲了敲,上面放了一瓶水。
付然原本不打算喝的,但他下意识顺着宫永安的手看过去忽然发现这水有点眼熟。
过了会他记起来,是第一次上宫祈安车的时候,宫祈安抛给了他一瓶一样的水,那次还不小心用烟头把他手烫了。
于是他拿起来喝了一口。
“你和祈安在一起多久了?”宫永安忽然问了一句,语气第一次没什么压迫感,挺平和的。
付然拧紧瓶盖,看着宫永安淡淡道:“四个多月了。”
“时间不算长,”宫永安闻言应着,“但对于祈安来讲也不短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六月,”付然还是如实回答,但他觉得宫永安对他和宫祈安之间的细节并不会有多感兴趣,于是直接问道:
“您今天是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吧。”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们谁都不是疑问句,其实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祈安比较任性,”宫永安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看付然,转头看着前方,“可能我们都太惯着他了。”
“也没什么不好。”
宫永安扭头扫了付然一眼,“你是挺好,但我们不太好,你大概不知道,祈安已经很久都不接我电话了,他现在如果有事跟我说居然都是让助理转告。”
“除此以外还有他爷爷,老爷子你知道已经多大岁数了吗,见一次少一次的年纪他孙子过年的时候竟然差点出了个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