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光线似乎有些强烈,打到车门上的反光交错地反射进他的眼睛里,他微微眯里下眼,视线清清楚楚地又落在了付然的唇上,那种从小腹一路传到舌根的从未有过的、酥麻的急切。
这一瞬间,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这种露骨的事情上居然有如此渴望。
“你以前都是用这种眼神看前女友们的?”付然倒是终于开始正视他了。
“没,”宫祈安几乎是瞬间就否认了,他虽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眼神,但想必一定不怎么单纯,于是他很自然地又补了一句,“她们都没嘴,你是第一个,所以我有点忍不了。”
“是么,”付然没忍住偏头翘了下嘴角,“爱好倒是挺小众的。”
说完他看了眼时间,虽然还有很久才开始下午的排练,但可能是在被大雪拥住的车里有很足的暖气,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他居然已经开始生出了不太想拉开车门重新踏回冰天雪地的想法。
这很危险。
尤其是此刻的宫祈安,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就觉得宫祈安现在的眼神更让他喉咙发紧。
虽然之前也算不上真绅士,但现在那双浅色眸子里隐隐溢出的露骨兴奋,像是只要他开始给出一点纵容就能在下一秒被从里到外吃干抹净。
于是他未经允许跨下了车,把准备跟下来的人扣上帽子推了回去。
下午的排练主要集中在了前一部分没有严成文这个角色的选段,但这种集体彩排,第一天有事可以理解,第二天还有事就会让人颇有微词了,毕竟一个毫无代表作的新人围读不出现,彩排不出现,唯独就能出现在主役名单上。
多大的背景啊?谁把这么大ip买下来送给人玩来的吗?
这种反感会引出很多不必要的谣言,万一闹大了更是可以预见的不好收场。
但付然没再问宫祈安什么,担心固然有,但他也清楚宫祈安不是什么安排都不做的人。
他们的时间安排的很紧凑,因为大家档期都有限,尤其是付然,他太忙了,不是能一天天跟拍电影一样全都耗在这。
所以前一天的围读彩排一过,第二天开始就是按顺序一集一集的录制,只不过按照熊哥的要求,每一天需要录制的剧情依旧会有个演员走戏一般的排练。
付然今天到的很早,工作室里还没有人,他穿了件高领的纯白色阔版毛衣,衬得人眉眼干净又黑沉。
“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来的!”豆豆戴着奶黄色的毛线帽推门进来,圆圆的脑袋被阳光照出一圈毛绒绒,“哎呀我昨天有别的活没来上,大家都说这里装修得老漂亮……哇塞……听说是宫祈安的房子我一开始还不信……”
付然听见这个名字下意识按了下高领之下的牙印,刚要开口,结果豆豆就跟翻书一样唰地变了脸,满眼刀子地朝付然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