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先生,若是其他的先生,我膽子也不能這麼大。」馬文才笑道,他倒也不是怕了那些先生了,只是現在他更加懂得韜光養晦,便不像以往那樣招搖,與同窗也都相處得不錯。
這一年的時間裡他也很忙,不僅要認真應付學業還要和吳淵一起商議那些事情,時不時地還得找下山來找王熙鳳。
近來,吳淵在朝廷里安排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所以馬文才也很忙。
「相公,我們已經有足足兩個月沒有見面了。」王熙鳳黏著馬文才就不願意放開。
兩人黏黏糊糊地就回到了王熙鳳的住處。
馬文才也感到十分抱歉,畢竟也不算太遠,快馬加鞭他很快就能找到王熙鳳,但是居然有兩個月沒有來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是為夫的錯,前段時間太忙了,我這不是得了空就來看你來了嗎?」
王熙鳳當然知道他在忙正事,但是說起這些話來也臉不紅心不跳。
「好吧,我知道了,你看你都瘦了,一會兒讓廚房給你做些好吃的,多補補。」
等回到房間,王熙鳳才敢肆無忌憚地跟他談及正事。
「那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我近來聽到了很多的謠言,而且我也根據吳公子的意思,將那些消息散播得更廣,找了不少的人去衙門口鬧,有用嗎?」
他們商議了許多次,都覺得想要一個人或者是一群人滅亡,那就得讓其膨脹。
本來這些本朝的士族大夫的家中多多少少都有那種囂張跋扈之人。
王熙鳳和吳淵找了一些人去挑釁那些士族,最後捅出了不小的簍子,其中就有一位出身貧寒但學問高深,又德高望重的老爺子的孫子被士族打死。
雖說這德高望重的人在那些士族面前有些棘手。
但是寒門就是寒門,老爺子四處尋求,都沒能為自己的孫子伸張正義,於是一頭撞死在了衙門口的大鼓上,以血祭鼓,引發了許多寒門讀書人發表不平之聲。
至此,寒門與士族的矛盾更甚,時不時地就會產生摩擦。
近來悲劇已經重演了好幾次,眾人都是人心惶惶,只要再發生一件大一點的事,就能大亂。
雖然這種讓百姓受苦的法子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王熙鳳對此心裡也很難受,只能經常接濟一些窮苦人。
但是只要到時候天下亂了,那才有重組的可能。
王熙鳳時常勸說自己不過是先苦後甜罷了。
馬文才將她摟在懷裡,說道:「當然,夫人在這裡幫了我們許多的忙,而且你這鏢局生意也做得很好,也為我們得到了許多傳遞消息的途徑。」
「這次我下來,吳公子讓我問你,銀票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已經差不多了,只等一個契機了。」
王熙鳳早已經把銀票給分發到了各處的鏢局,鏢局和錢莊並在一起,能讓他們行事更加便利。
如果單獨開一家錢莊,那肯定有很多人懷疑。
但是經過一年的努力,鏢局已經是出具規模,而且深受百姓信任,如果是鏢局推出的新的生意,一定會有人捧場,等到這些人嘗試到了銀票的好處,發展起來就能很快了。
現在萬事俱備,只差一個運送大批銀子的客人了。
「我家夫人真是能幹。」馬文才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把她揉進懷裡。
正事說完了,馬文才在王熙鳳的頸間呢喃道:「夫人,我好想你啊。」
王熙鳳低頭親他,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個親密綿長的吻。
房間內的旖旎氣氛陡然攀升,雖是白日,但小別勝新婚的二人再也顧不得那麼多。
帳幔放下,帳內一片大好風光。
王熙鳳雙手攀在馬文才的肩頭,整張臉都埋在了馬文才的脖子上,熱烈的呼吸灼熱了馬文才的身體,讓馬文才想要釋放蓄積已久的欲丨望。
突然,馬文才一個翻身,讓王熙鳳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疼痛驟然襲來,王熙鳳下意識在馬文才脖子上咬了一口,白皙的脖頸,頓時留下紅痕。
「先下去吧。」馬文才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快不行了。」
誰知王熙鳳卻緊緊地抱住他,說道:「相公,我們要一個孩子吧,大夫說,我的身子已經好了。」
馬文才頓了頓,但是還是伸手想把王熙鳳推開,王熙鳳動了動,卻死活賴著。
「夫人,別鬧,現在大局未定,天下將亂,我們再等一年,一年後我們再要孩子,生一堆好不好。」
王熙鳳不管不顧,抱住他,連說不好不好,身子也不安分,惹得馬文才越發控制不住。
最後馬文才到底沒捨得把王熙鳳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