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糾結了許久,確實不想一開始就給馬文才添麻煩,雖說已經答應了白鶴,但她覺得白鶴也不是一個不知禮的人,想來她會理解的。
馬文才卻輕輕地勒了她一下,「那怎麼行,我怎麼可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這兒跟金陵城不同,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別離開我,那樣我更難放心。」
「別多想了。」馬文才鬆開王熙鳳與她對視,最後垂下眸去,「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
「我希望你不要和那些人走得太近了,我會不高興的。」
王熙鳳本來是有些憂慮地看著他,可是見他現在這麼可愛的樣子,哪裡還能忍得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我說要你承認自己吃味了怎麼就這麼難?」
「你還是說出來了呀,我知道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馬文才更不好意思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真壞!」
「我哪裡壞了?你有什么小心思藏在心裡不告訴我,你才壞呢。」王熙鳳笑得放肆,假裝憋著的樣子讓馬文才的耳朵根也跟著紅了。
他一時氣急敗壞,偏頭就向著王熙鳳吻了過去。
「唔……」王熙鳳的唇突然被堵住,不多時就被馬文才撩撥得腦子發懵了。
可是這時房門卻突然咚咚咚地響了起來,嚇得兩人趕緊鬆開。
馬文才在王熙鳳滾燙的臉上摸了一下,啞聲道:「王公子也害羞了呢。」
兩人現在還是一個環抱的姿勢,王熙鳳伸了手錘在馬文才的胸口上,「還說你不壞呢,你要是不壞這世間就沒壞蛋了。」
「馬公子,王公子,你們在嗎?」
「在呢,稍等一下。」
王熙鳳連忙整了整自己衣裳和頭髮,舔了舔唇,又瞪了馬文才一眼這才起身開門。
門外原利安和白鶴站在門口,梁山伯和祝英台站得稍遠一些。
「王公子,你和馬公子在屋子裡幹嘛呢,怎麼這麼久?」
白鶴笑得肆無忌憚,言語裡都是調侃的意思,看起來心情不錯。
王熙鳳膽子也大,想著此處也沒有別的人,於是一副天真相笑道:「幹什麼,自然是干你想不到的事情了。」
「王公子別胡說了,不過是收拾東西沒聽見而已,白公子你們這是有什麼事情嗎?」馬文才走上前來在王熙鳳的後腰處拍了一下,不過是輕輕的一個動作,很快鬆開,但是卻讓王熙鳳身子僵了僵。
可白鶴他們卻沒發現,說道:「梁公子他們打算帶我們四處轉轉,然後轉完一同去飯堂用晚膳,你們可要同行?」
「我們就……」
馬文才的話還沒說完,卻一下被王熙鳳接了過去,「好啊,一起吧,好嗎,馬公子。」
「好,走吧。」馬文才不知道王熙鳳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他知道王熙鳳說得對,自己不能一直躲著那兩人,平常心去看待才是對的。
更何況,王熙鳳也不一定就是那樣的打算,她只是對這書院好奇也說不一定。
兩人說著就關了門跟著幾人往外走。
越州書院挺大的,畢竟是一整個書院獨占一座山頭,除卻風景秀麗,便是校舍環境也是極好的。
「這裡是我們的住的地方,院子的東南方是澡堂,平日大家都是在裡面洗澡。」
梁山伯是個熱心的,一直同他們介紹,祝英台就在他身邊笑盈盈地看著他,時不時地回答一些他們提出的問題。
「我們能去澡堂看看嗎?」一直沒說話的馬文才突然開口讓眾人都愣了一下。
「馬公子,這澡堂有什麼好看的,還是算了吧。」白鶴明顯不想去。
王熙鳳也不是很想去,萬一看到赤身裸體的男子在裡面洗澡那成何體統?
但是馬文才分明知道澡堂是什麼樣子,他現在突然想進去看看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果然就聽馬文才解釋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我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對這洗澡的地方十分講究,所以想先去看看,心裡有個底。」
聽他如此說,眾人便理解了。
梁山伯上前說道:「馬公子,請跟我來吧。」
一邊帶路他還一邊解釋,「這澡堂的環境一般,若是你們洗不慣可以讓你們的書童幫你們提水到屋子裡洗,只是麻煩一些。」
聽他如此說白鶴驚了一下,原來還可以如此做,「說實話,我並不是很習慣與他人共用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