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王熙鳳還要掙扎,她大約是有些難以忍受,想要自己主導。
但是卻一直被馬文才束縛著,於是她就拼命掙扎。
而後掙扎的力度微微小了些,再然後就自己睡了過去。
這一次的發病算是這樣結束了。
馬文才翻身起來幫她肚子上的傷上藥,傷口被碰到難以避免。
滲出了許多的血。
傷口經過皮神醫的縫合,看起來比之之前恐怖不少。
馬文才給她上藥,動一下就惹得王熙鳳疼得顫抖一下。
雖然心疼,但是馬文才還是將她的血擦乾淨,又給她包紮好,這才算完事。
正當他坐在那處傷神之時,平兒突然進來。
「姑爺,趙千戶來了。」
趙奇如今作為錦衣衛千戶,看起來都比之前看著要有氣勢一些了,不像之前吊兒郎當的。
也可能是因為之前只是他的偽裝。
可是他一開口整個人就變了。
「怎麼樣,現在當上百戶了,在你這個年紀那可是很了不得的,別這麼愁眉苦臉的。」趙奇樂呵呵地對馬文才說話。
但是馬文才現在毫無興致,問道:「那個女人說什麼了嗎?」
說起這事情來,趙奇總算是正經了一點,他看著馬文才嘆息了一聲。
「根據你的意思,和我們調查的來看,那個甄寶玉還活著沒錯,但是那女人一心求死,根本不可能問得出來,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動手腳動了多少人。」
「我估計既然他們母子都出來了,可能出來的就不止他們母子。」
馬文才也是如此想的,可是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不僅在皇城腳下做這樣的事,還敢把那女人放出來鬧事。
「那要怎麼辦,難道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嗎?」馬文才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他又道,「還有甄家背後的人,千戶大人當真相信他們是自己想要謀反?」
這未免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他們甄家那樣的地位,雖然算不得低,但是貿貿然地去謀反,就算是成了,天下百姓誰能信服。
以他們現在的財力勢力,何故去做那樣的事情。
趙奇顯然也很頭痛,「這個事情已經交到上頭指揮使大人面前去了,也用不著你我擔心了,相信指揮使大人能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咱們錦衣衛沒有那麼窩囊。」
這話馬文才倒是相信的,他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是厭煩這種把希望交到他人手裡的感覺。
「那……那兩個小乞丐呢?」
「那兩個小乞丐應該與此事無關,我們都查過了,他們就是這京城一帶混跡的小乞丐,雖說經常坑蒙拐騙,但是也沒做過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弄點小錢。」
趙奇說著臉上就嫌棄,說道:「你看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若是沒有我就把人放了。」
「大點的那個,他為什麼到關鍵時候要提醒我們?」如果沒有他的提醒,說不定王熙鳳傷得更重,說不定整個人都沒了。
「哦,那個小乞丐,他似乎受過你家娘子什麼恩惠。」
馬文才點點頭,王熙鳳這個人就是這麼善心的。
「你把他帶過來給我吧。」
趙奇眼珠子轉了一下,「你可得想開一點,沒必要做太過分的事情,髒了你的手。」
馬文才眯眼看了看他,有些不解地說道:「你一個錦衣衛千戶,這麼善良,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
誰知趙奇冷笑一聲,「也不知是誰把我們錦衣衛的名聲傳成這樣的,簡直多管閒事。」
馬文才勉強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行了,我也不打擾你了,我今日過來除了跟你說這件事情,就是來問問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可需要你這個幫手呢。」
「恐怕這兩月都不行。」馬文才垂眸,有些難受地把王熙鳳地情況告訴了他。
趙奇吃了一驚,一拳打在一旁的柱子上。
「這臭娘們兒,居然幹這麼缺德的事情。」
「現在想來也是正常的,他們既然能害了那麼多的人,心裡早就爛了,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干不出來的?」
馬文才十分抱歉地看著他,說道:「這事情也算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造成的,所以我要在家陪著她。」
「可是這東西麻煩得緊,你知道怎麼弄嗎,不如一起送到我們那兒去,讓人關照著就行了。」
馬文才皺了皺眉,不可能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