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漸漸失去力氣,手一松,手機掉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袁芯玫彎腰,撿起手機。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她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房卡,刷開了他套房的門。
「你……」男人喘得更加厲害,發抖的聲音中夾雜著絕望,「你為什麼有……」
袁芯玫再次狡猾地笑了,「芳泓,不如我們進來聊聊?」
在這個幾乎算是密閉的走廊中,她全無忌憚,釋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
杜芳泓被酒精味刺激,雙腿發軟,那張本應在林競手裡的房卡成了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的身子倒了下去,被袁芯玫抱住。
「芳泓……」
她親昵地叫他的名字,卻只讓杜芳泓感到噁心。
她把他抱到房間裡面。
「咔噠。」
門上了鎖,裡面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
杜芳泓被袁芯玫放在沙發上,他燥熱難耐,渾身流淌的似乎不是血液,而是火山爆發泵出的岩漿,將他的每一根血管和每一寸皮膚炙烤。
除了畢綃,他不可能對其他Alpha有如此反應。
杜芳泓明白過來,他問,「你……在酒里加了東西?」
袁芯玫的臉在他面前晃動,她的笑聲像是加了混響,「加了一點點,增加情趣的小玩意。」
杜芳泓半倚在沙發里,胳膊肘撐住沙發扶手,光是這個支撐的動作,就讓他的後背又多流了一層汗。
他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Alpha,「袁芯玫,你知道……這麼做的代價吧。」
剛才的心驚只是小小的插曲,此時,袁芯玫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全是得意之色,她說,「這不僅僅是我期待的事情,雙方的長輩都很期待著這一天。」
杜芳泓驚呆了,難道給他下藥,也是母親默許?
世界忽然陷入沉寂,他卻清楚地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那是豪華的大廈突然坍塌,漂亮殼子裡面,是一顆冰冷不再跳動的心臟。
「芳泓,我來給你標記吧。」袁芯玫說著,低下身子,為他脫掉大衣。
杜芳泓的胳膊卸了力,他如木頭一般橫在沙發上,雙唇張著,眼神變得空洞麻木。
他感受不到痛與悲,怒與恨,甚至連身體的熱度都感受不到了,只有劇烈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聲證明他還是個活人。
大衣被脫掉了。
Alpha準備解開他的腰帶,卻被一雙冰涼的手阻止。
杜芳泓紅著眼,用沙啞的嗓音緩緩吐出幾個字,「我很渴,想喝水。」
袁芯玫被他灼灼的桃花眼勾得丟了魂,她壓抑著自己的欲望,說,「好的,我去倒水。」
她從沙發上起身,去廚房找水。
杜芳泓雙手顫抖著,從腰帶里解下一把小巧的皮帶刀。
「水來了!」
袁芯玫端著水杯匆匆走過來,接下來,她看到的一幕成為了她一輩子的陰影。
杜芳泓在沙發中坐著,額前是被汗浸染的髮絲,臉上泛著詭異的紅,雙唇帶著紫色,像是剛飲完血的吸血鬼,眼睛裡布滿血絲,眼神卻如兩潭沉寂的死水。
最讓袁芯玫震驚和不安的還不是他的樣子,而是他右手裡的刀。
他把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他渾身滾燙,說出的話卻冰冷得如這把刀。
「袁總,這把刀子,能殺人。」
袁芯玫害怕了,她慌亂地擺手,「芳泓……不,不要,這次不標記也可以,我們還有機會。」
杜芳泓沒在聽她說什麼,他手握尖刃,沒有一絲猶豫,將小刀劃向自己的手腕,在他割破皮膚的瞬間,暗紅的血沿著他雪白的手腕淌下來。
袁芯玫手中的杯子掉落,保溫杯是不鏽鋼的,掉在地上,彈得遠了,水灑了一地。
而她本人,還沒來得及衝過來看杜芳泓的情況,就因為暈血昏了過去。
杜芳泓鬆了口氣。
可一刀下去的疼痛,並沒有使情熱症狀有所緩解,杜芳泓很想見到畢綃,他好想她,他需要她。
他在通訊錄里找到了她的名字,但卻沒有按下去。
不能,不能讓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之前他們發生矛盾就是因為他和其他的Alpha在一起,他剛才差點被別的Alpha標記,要是她看到,會怎麼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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