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鑠的好朋友去她家裡看她時,畢綃也跟著去了。
喻鑠躺在床上,把頭蒙起來不見人,讓她們都滾。
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她又來過幾次,喻鑠都不見她。
再後來見到喻鑠,是在醫院,她割腕自殺未遂,被搶救回來,喻鑠媽媽發信息給她,求她來勸勸女兒。
那時,站在喻鑠床頭的只有畢綃。
她痛心疾首地問Omega到底發生了什麼,女O死裡逃生,終於開了口,她神情麻木,無神的眼睛裡,兩行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我被那個畜生標記了……在他的辦公室里……」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喻鑠就想殺了他。
畢綃義憤填膺,向躺在床上的女孩保證,「你只要在警察面前揭露他罪行,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如果你不說,後面還會有學生……像你一樣。」
喻鑠流著淚問她,「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看不下去,還因為我不想失去一個顏值方面的對手。」
喻鑠被她說得又哭又笑。
那是畢綃唯一一次請景淞出手幫忙,最終罪犯因猥褻罪被判5年。
第45章 見面在桌子下面踢了下他的腿。
周六,晚上五點五十,夜色像一團漆黑的濃霧,浸染了海面、叢林和公路。
杜芳泓坐在沙發上,拿起身側的手機看了一眼,再次確定沒有收到任何的信息,他垂首,黯然的眸色被長睫掩住,抬起頭來時,神態是杜氏總裁應有的威嚴莊重。
他裝作恬不為意,對杜御柔和杜笳說,「她有事,不來了。」
他動了動唇,下頜的線條像是冷硬的冰峰,沒有一點溫度。
杜御柔和杜笳一踏進別墅,就感受到這裡氛圍不對,雖然杜芳泓本來就很少笑,不會給人親近感,但今天他心事尤其重,眉頭總會不自覺地鎖住。
她們姐妹心有靈犀,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時不時問問杜芳泓的觀點和看法,他出於禮貌,會參與進來,卻都興致不高。
杜御柔每次看到這樣的哥哥,都會很想念很想念他們的童年時光。
她說,「畢小姐在忙吧。」
杜笳緊跟其後,說,「可能正在工作,一時走不開。」
「也許吧。」杜芳泓坐著的時候,腰背挺直,可他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坍塌,慢慢地沉溺在一場虛無里。
他昨晚幾乎沒睡,天快亮時進入了一段短時間的淺睡眠,就在這短短的十分鐘裡,他還夢到了她,夢到她站在自己的面前,說,「小芳,我們不要再吵架了。」
他說好。
他想伸手抱她,胳膊一抬,夢碎了,她的影子消失。
他醒來,手機上沒有電話也沒有消息。
夢是相反的,她沒有來。
這才一個周,他們又陷入冷戰,上次是115天,這次會是多久?
「下次吵架的時候我早點來找你。」
她言而無信。
合約第五條:「乙方有叫必到,不得請假。」
就連戀愛合約,都成了一紙空文。
時間又過去兩分鐘,杜芳泓不想再等下去了,好像倒計時提前截止的話,他的失望也會到此為止。
「應叔,開飯吧。」
「好的先生。」應管家面不改色,悄悄地看了眼手錶,內心卻倍感煎熬。
17:56了,Alpha怎麼還不到!
剛認識畢綃的時候,女A在他眼裡就是個不懂規矩的小混混,他討厭她的隨性和散漫,討厭她打破別墅的秩序,現在卻巴不得她天天來,別墅里的這個氣氛……連他這個老傢伙都要窒息了。
杜芳泓和兩個妹妹在餐廳坐下,很快,廚房上了第一道菜。
男人又忍不住看了下時間,18:00。
她果真不會來了。
「杜總,吃飯都不等我嗎。」
突如其來的女聲清脆悅耳,像劃破黑夜的流星,擦亮了黑魆魆的夜空。
幾個人齊齊往發出聲響的地方瞧去。
女人的身影風馳電掣般出現在餐廳,她踏月而來,穿一身黑色騎行服,搭配黑色騎行靴,長身玉立,英姿颯爽。
她長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肆意地飄散在肩頭。
畢綃將頭盔用胳膊夾住,邊走邊摘下手套。
因為最後幾步是跑過來的,畢綃還沒有平復呼吸,她輕喘著,站在男人身邊,眼神掃了一眼兩名女孩子,又落在他臉上,嘴角帶著笑,說,「不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