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想到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會和一個狗仔來逛夜市呢。
在她要去參加接歌詞比賽的時候,他曾問過她,「去台上玩?」
此時,她才後知後覺他答應時的猶豫。
其實從戀愛合約簽訂那刻開始,他一直都在順應著她的想法,遷就著她。
畢綃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鏡頭,是他新換的海王星的頭像。
Neptune……
她第一次去秋嶼山,便對雜誌上這顆冰藍色的星球印象深刻,在第三次見面時,她曾送給他一個海王星的冰箱貼。
這顆遙遠的冰巨星成為了兩人牽絆的見證,對他們來說,有不尋常的意義。
蔣深講座的那天下午,杜芳泓換了頭像。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他是在向她示好。
畢綃的手指慢慢曲成拳狀,把裙子攥得皺巴巴。
時間緩慢地流逝,像困在淺灘劃不動的舟,畢綃覺得有些憋悶,她把窗戶開大了些。
杜芳泓聽到聲音,以為是畢綃睡醒了,他問,「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他嗓音有點沙啞。
畢綃看他,咬了下唇,將她的情緒咬住。
她問,「哪一首?」
「你唱的那首。」
「是A-lin的撲火。」
杜芳泓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了點,他身子前傾,右手繞過她,摘下她左耳的耳機,說,「想聽這首。」
他想要像往常一樣,聽她的歌單。
可是當他戴上耳機時,骨節分明的手指卻在耳邊頓住,中指上的銀色戒指泛出一絲清冷光輝。
他轉過頭,疑惑地看了畢綃一眼,因為耳機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沒有在聽歌。
他現在懷疑她都沒把耳機插在手機上。
同處一個車內,她的信息素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波動。
原來還是影響到她了。
「手機沒電了。」畢綃張口就來,編著瞎話。
「哦。」杜芳泓沒有問手機沒電了為什麼還要戴耳機,他僅僅是應答,把手放了下來,有線耳機還塞在他的左耳里。
兩個人坐在車裡,一個人戴一隻耳機,聽著同樣一段無聲的戀歌,走著剩下的路。
7月20日到今天,兩個人「分手」時長達到115天,再次相遇,連接起他們的,除了這條細細的黑色耳機線,還有一種如煙似霧、割捨不斷的默契。
回到明州酒店,杜芳泓先下了車,畢綃跟著他下來。
杜芳泓往前走了兩步,沒聽到女人的腳步聲,他停下回頭找尋她。
畢綃下車後,站在原地沒動。
她穿著藍色的方領連衣裙,鎖骨處裸露的皮膚白皙光潤,裙擺在膝蓋以上,兩條長腿健美修長,線條流暢,充滿健康美。
她腳上蹬了一雙白色藍邊的運動鞋,嚴格來說這雙鞋和這一身亮閃閃的裝扮並不匹配,但杜芳泓偏就喜歡她這種野路子搭配,她身體裡蘊藏的旺盛生命力總要找一個地方突破,比如這雙運動鞋。
這讓她隨時可以奔跑,跳躍,甚至可以跨上摩托,奔向遠方。
杜芳泓見她不動,問,「怎麼了。」
女人雙手捏著手裡藍色的包包,腳尖併攏,想要表現出一個扭捏害羞的姿態,眼裡的笑卻恣意飛揚。
她說,「杜總,我沒定這裡的酒店。」
杜芳泓聽罷,薄唇抹開,露出一個識破陰謀的淺笑,他笑時低下頭,細密的長睫像蝴蝶的翅膀扇動,笑容里半分無奈,半分寵溺。
他重新走了回去,牽起畢綃的手,「請畢小姐在此下榻。」
畢綃微微仰頭,瞧著他,「一起?」
他很肯定,「一起。」
「省錢了。「畢綃止不住笑意。
「吝嗇鬼。」他吐槽她時眼裡都充滿愛意。
「對啊,這下可算讓我傍上大款了。」畢綃攥緊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並肩同行,身體漸漸都要貼在他身上,連步伐都是同頻的。
兩個人身後飄著無數的粉紅泡泡。
林競決定這幾天都不吃飯了,嗑狗糧嗑得好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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