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泓想
了下,用和工作同樣認真的態度回答,「我最多的衣服就是這個,都是直接搭配好的,不用想該怎麼穿。」
畢綃胳膊肘支在竹椅扶手上,撐住臉頰,歪著頭,打量他,說,「我也覺得,你這樣最有味道,最讓我把持不住。」
杜芳泓吸了口涼爽的空氣,「畢綃。」
「嗯?」
他再次用那種十分端正的語氣說,「我看,今晚該咬掉你的舌頭。」
畢綃:……
她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縫上自己的嘴。
兩人來到草地上,夜晚的風寒涼,杜芳泓出了帳篷就被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畢綃對這氣溫的變化卻毫無反應,她問,「冷嗎?」
杜芳泓說,「不冷。」
剛要去帳篷里拿大衣的林競:……
要不不拿了。
保鏢搬了椅子出來,放在焚火架旁。
杜芳泓對林競說,「我們去轉轉,不用跟著。」
「先生……」林競習慣性地想勸阻,但他接收到黑夜裡杜芳泓那比寒風還要冷冽的眼神,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走出十米遠,把隨行者都甩在身後,畢綃說,「你這樣林競會擔心的。」
她不介意被林競監視,她明白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他有我的位置。」杜芳泓說。
畢綃敏銳地聯想到什麼,問,「在腿上?」
「什麼?」
「襯衫夾里的凸起。」畢綃曾經在他襯衫夾的大腿綁環上摸到過。
杜芳泓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說,「不是,那是信息素阻隔器,他們有別的方式。」
畢綃沒有再問了,他說得已經夠多了。
乙方不得問甲方問題,這條約定在她的適可而止中不存在了,就連他為什麼穿西裝來看星星這種問題,杜芳泓都認認真真地給了她答案。
山上的照明設備有限,兩人並沒有走遠,他們沿著一條小路往前走,帳篷前的火團在他們身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
畢綃抬起頭,感嘆道,「星空真美,我在山上拍豪宅的時候,沒想著要抬頭看一看。」
杜芳泓也抬起頭,說,「因為那時候你在工作。」
「有道理哦,月亮和六便士不能兼得。」
杜芳泓聽到這話笑了下。
畢綃,碧霄。
她本身就是天空。
當杜芳泓得知她名字時,更覺得這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她是天空,而他是仰望天空的人。
畢綃曾在旅途中,見過不同地方的星空,體會過斗轉星移,白雲蒼狗。
她總是獨身一人,偶爾,也會感到孤獨。
此時,在她的身旁,杜芳泓正仰起脖頸,靜靜地看著星空,像是在宇宙深處張望。
畢綃沉迷於他凝望星空的神態,他的側臉冷峻而落寞,眼神中有一種不可侵犯的莊嚴感。她不由自主地問,「為什麼帶我來這裡看星星?」
杜芳泓的眼神收回到她身上,訝然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他心中想的,是他正在尋找的,也是她問題的答案。
他說,「小時候來過一次,印象比較深刻。」
和杜宇臻一起。
向後望一望,還能見到那晚他們坐在篝火旁的情形,喧鬧、繁華、無拘無束。
他剛才,是在找杜宇臻。
畢綃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了帳篷前那團小小的火光,她說,「這裡真好。」
杜芳泓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感慨,在他心目中,畢綃總是處在鬧市中,無論是Moon、碧月,還是她的工作地點。
這一點像杜宇臻,被眾人簇擁著,時時刻刻在人群中閃耀。
他說,「我以為你喜歡熱鬧。」
畢綃笑了笑,「喜歡啊,但熱鬧不喜歡我。」
她看向天空,問,「巨蟹座和天蠍座在哪裡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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