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都等著她長命百歲,不到最後一刻,她說什麼都不會放棄。
見她沒有反駁,依然在等他給個確切的消息,溪淵搖扇子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南山假笑一聲:「我瞞著你的事可多了,你指哪一件?」
「不願說就算了,反正你身上有魂引和同生共死咒,想來也奈何不了我。」溪淵也不太在意。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南山就挑了挑眉:「你之前答應過我,說一旦恢復靈力就幫我解開同生共死咒。」
「我發心誓了嗎?」溪淵問。
南山:「……」
溪淵攤手:「更何況,我當時說的是你別丟下我,我才會解開,誰知道你比我還沒用,受點小傷直接昏睡了十日,最後還是
我沒丟下你。」
南山:「……」
「總的來說,你該謝謝我才是。」溪淵總結道。
南山盯著他看了許久,笑了:「行,反正有了魂引,多一個同生共死咒也沒什麼。」
王八蛋,如果她一個月內沒找到生路,就跟她一起死吧。
兩人對視一眼,各懷鬼胎。
溪淵只是出現片刻,便又不見蹤影了,估計又去擺弄所謂的迷魂陣了。
南山獨自一人待在青丘,心思漸漸活絡,於是打著看風景的名義四處閒逛,想在溪淵的老巢里找到解魂引之術的辦法。
她的時間不多了,不能總跟溪淵一起耗著,所以得儘快解開身上的咒術,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尋找生路。
青丘很大,到處都是綠油油的草原和小山丘,南山整整逛了兩日,才發覺不太對勁——
即便青丘人都沒了,那曾經住過的房子也該還在才對,可她轉悠了這麼久,卻除了棲身的山洞,什麼都沒看到。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南山生出懷疑,卻沒有多做什麼,而是用花朵釀了些甜水,放在山洞前吸引蝴蝶。
溪淵來看她時,恰好看到一隻蝴蝶落在她的髮髻上,忽閃忽閃的像個漂亮髮釵。
南山的髮髻簡單好看,正是在風月閣時阿卿教的式樣,雖不算華麗,卻不知比麻花辮好上多少。
唔,衣裳也穿得漂亮,粉的黃的綠的,他每次來,看到的都不一樣,有時候甚至能看到她一天換上兩三身,顏色輕盈可愛,總算有點漂亮姑娘的樣子了。
南山本來正在薅毛毛草編兔子,察覺到他的視線後立刻抬頭,驚飛了髮髻上的小蝴蝶。
「看什麼?」她警惕地問。
溪淵看到她的態度,表示很冤枉:「我雖要拿你去做交易,但對你也不算差吧,你怎麼總是這麼凶。」
「你對我還不差?」南山白了他一眼,「需要細數一下從咱們認識開始,你往我身上下過多少東西嗎?」
「你給我下的毒,我也足足消化了十年。」溪淵勾唇提醒。
南山微笑:「所以啊,咱們倆,死敵。」
溪淵揚了揚眉,憑空變出一包糕點:「死敵帶回來的吃食,要嗎?」
「要!」南山直接搶了過去。
溪淵笑了一聲:「慢點吃。」
南山挑了塊鳳梨酥,一口咬下去酥得掉渣,唇齒間泛著綿密的香甜。
她眯了眯眼睛,問:「你不是去極北之地布置陣法嗎?糕點是哪來的?」
「布置完陣法,就順便去了一趟京師。」溪淵回答。
南山:「……你少誑我,極北之地和京師之間,只怕要隔著十萬八千里吧。」
「極北之地和京師之間,也有我們青丘布下的傳送陣。」
南山:「……」
「你知道的,我們青丘之人平日不輕易出門,一旦出去就少不得惹些情債,青丘世代躬耕於逃命陣法,也是為了後人考慮。」溪淵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南山呵了一聲,對他們這種常做虧心事害怕鬼敲門的行為沒有發表意見。
糕點香甜,南山一口氣吃了五塊,肚子發撐後才停下。
溪淵看一眼將暗的天色,伸了伸懶腰道:「明日想吃什麼,我也可以給你帶回來。」
「對我這麼好?」南山再次警惕,「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我是真心想對你好,你為何總是不信呢?」溪淵狀似無奈,「畢竟是要拿你去做交易,我心中慚愧,想在交易前多款待你,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南山張嘴就要反駁,溪淵掏出扇子,點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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