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忙著修煉,往常感覺漫長的白晝,也似乎短了起來,又一個黑夜即將來臨,南山有了經驗,沒有再往守心屋裡搬吃的,只是去找霽月要兩塊高級功法的玉簡。
「那些鬼太吵了,我反正也睡不著,想著乾脆修煉一晚……你怎麼這麼憔悴?」南山沒等說完,便忍不住換了話題。
眼前的霽月消瘦憔悴,和上一次天黑前沒什麼區別。
面對她的疑問,霽月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看著她的臉。
這段時間她一直躲在房間裡,霽月來了幾次都沒看見她,此刻終於得見,在確認了什麼之後,他時常帶著笑意的眼眸突然淡了下來。
氣氛沉默得有些不對勁,南山抿了一下發乾的唇,試探:「怎麼了?」
霽月靜默片刻,淡淡開口:「你究竟在用什麼辦法修煉?」
「不是跟你說了嘛,天機不可泄露,我可不能……」
「為什麼你的臉上,會出現短夭之相?」霽月打斷。
南山愣了愣:「什麼?什麼短夭之相?」
「短夭之相你都不懂?」守心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聽話只聽一半便自信開口,「意思就是短命的面相唄,所以誰有了短夭之相……」
沒等他把話說完,霽月便握住了南山的手腕,轉瞬出現在前殿的神像肩膀上。
今天前來供奉祈禱的子民太多了,比她之前看到的任意一次都要多,香燭味熏得人睜不開眼睛,南山一看清自己來了什麼地方,第一反應便是堵住耳朵,好在霽月比她反應更快,她總算沒有聽到像螞蟻亂爬一樣的祈禱聲。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南山眸色閃躲地看向霽月。
霽月難得嚴肅,過於消瘦的臉顯得有些冷峻:「守心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南山默默咬住下唇,不說話。
霽月懂了:「所以,你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南山眼眸微動,似乎在想藉口,霽月卻不給她機會,直接在她眉心注入靈力。南山下意識想要抵抗,可剛動一下念頭,身體便泛起冰冷陰森的感覺,她顫了一下,索性就自暴自棄了。
霽月的靈力在她體內不斷遊走,停留的時間越長,他的眼神便越冷,等到徹底檢查一遍時,氣得蒼白的臉頰都浮起了一絲紅暈。
「你竟然用靈力強行搭建一根靈骨?!」他氣惱開口。
南山摸摸鼻子:「你這次給我檢查身體,怎麼沒讓我脫衣服呀?」
「你如今有修為護體,哪還用脫衣裳散熱,少給我打馬虎眼,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霽月沒讓她糊弄過去。
難得看他發脾氣,南山忍不住笑了:「別生氣啊,你不覺得這辦法很聰明嗎?可不是誰都能想到用靈力代替靈骨的。」
這辦法還是她看到守心搭的木塊橋後想出來的,她缺少一根靈骨,就像木塊橋缺少了橋樑,既然守心可以用板磚代替橋樑,那她為什麼不能用靈力代替那根靈骨、從而聯通所有靈骨呢?
「你看,我現在的修為不就在突飛猛進嗎?」南山攤攤手。
霽月卻不買帳,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靈力代替靈骨,你的確很聰明,但靈骨似渠,靈力如水,用靈力代替靈骨,等於以水引水,修為越高,靈力越多,引流的風險也就越大,這種修煉方法等同飲鴆止渴,你才修煉多久,便已經出現短夭之相,還不足以讓你警惕嗎?」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南山反問。
霽月:「立即停止這種修煉方法,我們再想別的。」
「可我還有時間嗎?」南山失笑,「仙君,我這幾次靈骨生長痛,都是你幫我度過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時日無多的事吧?」
霽月臉上出現短暫的怔愣:「你怎麼……」
「其實我也是猜的,但看你的神情,我應該是猜對了?」南山嘆氣,「其實我閉關這段時間,靈骨又疼了一次,我用自身靈力滋養靈骨,靈骨生長的速度雖然變快了,可我本人也沒有多難受,甚至那種痛楚也消失了,很輕鬆。」
「第一次生長痛之後,你又幫了我四次,這四次你給我的靈力一次比一次多,效果卻一次比一次差,最近的那次幾乎要耗空你的靈力吧?可我的靈骨還是隱隱作痛,說明你的靈力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所以我猜,也許我跟其他的天生靈骨不太一樣。」
南山說完頓了頓,又自嘲一笑,「確實不一樣,我缺了一根嘛,所以需要的靈力也格外多,像是破掉的水袋,總是要多灌一些,才能勉強保證某一刻是滿的,你現在還能幫我,但等到靈骨再成熟一些,需要的靈力就更多了,到時候你還能幫我嗎?」
「在那之前,我會找到你自行修煉滋養靈骨的辦法。」霽月認真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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