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開視線來給自己心臟降降溫,看到一杯水被她喝得見底了,轉移話題問:「還要喝嗎?我去給你再倒一杯。」
蘇愉咽了口口水,雖然喝完一杯水了,但她喉嚨干口腔也干,於是點點頭:「要喝。」
那麼多水……失水過多了。
她點頭,賀璽就從她手裡接過杯子,下去給她倒水。
這回還拿了點小點心。
賀璽把杯子遞給她:「小心,有點燙。」
看著她又喝了大半,吃了點點心,接著笑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有點傻傻的,就顧著看著賀璽笑了。
蘇愉就覺得心臟這塊跳得忽快忽慢的,見到賀璽的時候就跳飛快。
無論什麼時候。
賀璽在她身邊待著,她說渴了馬上下去給她倒水,在他這裡好像就從來不嫌麻煩,但其實蘇愉知道,他只是不嫌她麻煩。
這些日常生活里的點滴,都成了賀璽一種最自然的習慣。
所以倒杯水這樣簡單的事也讓蘇愉覺得心裡在發軟。
心臟這一塊好像也被他的大手握住,有點熱,有點粗糙,捂緊了就容易透不過氣。
她也跟著這樣的窒息捏緊手裡的杯子。
蘇愉低頭,看到賀璽手指上的繭子,又想到他身上的傷疤,她想起來問他:「我上次給你的護手霜你都用了嗎?」
賀璽搖搖頭。
他沒有用那個東西的習慣,塗完了手上就黏糊,幹活的時候不方便,如果換到工作時間,連螺絲都要打滑擰不開。
「這個很好的,你要用。」蘇愉心疼地看著他的手,寬厚的大手上那麼多細小傷痕,她再次強調,「每次洗完澡順手塗一下就好了。」
「知道了。」賀璽答應,「以後都用。」
蘇愉想起什麼。
她回頭找了一圈,然後指了指桌子那頭:「那有個棕色的小鐵罐你拿過來一下。」
賀璽走過去,拿了又回來,遞給蘇愉。
和他手掌差不多大的鐵罐子,圓形,扁扁的,打開聞到木質檀香,夾雜著雪中松竹的清新,蘇愉用手指抹了一點,然後朝著賀璽抬了抬下巴:「你過來坐。」
這是蘇愉上次逛街的時候買的身體乳,她當時在店裡試用了下覺得很好聞就買了,買回來還沒用兩次,才發現這是男款的。
這味道和賀璽身上的味道很像。
蘇愉這會兒才想通她買的時候為什麼覺得好聞。
蘇愉一隻手掀起他的衣服,另一隻手捂熱了身體乳塗在他後背,這款乳液有點像奶油霜,清爽乾燥,流動性一般,蘇愉用指腹輕輕塗過他的傷疤時,手上動作不自覺就變得很輕柔。
這傷疤已經好了,正因為已經好了才成為傷疤,可蘇愉還是下意識覺得他會疼,一道道抹過去,又在心裡數,然後發現這些大小不一的傷疤竟然快要數不清楚。
她喉頭又酸了下,再次叮囑他:「身體乳也要塗。」
不知道疤痕會不會增生,蘇愉不太懂這方面,可能得問一下金金,她畢竟是學醫的,但這些疤都這麼久了,還是這樣,應該不會再增生了吧。
想起他後背自己不方便,蘇愉說:「以後你洗完澡我給你塗。」
還要再網上搜搜有沒有祛疤的藥,不管是新疤還是舊疤,用了肯定會有點效的。
「嗯,麻煩你了。」賀璽沉沉應了一聲。
蘇愉心裡又一酸。
「才不麻煩。」
蘇愉眼前被水霧蒙住又模糊了下,她眨了眨眼等變得清晰,才繼續塗下去。
賀璽後背那麼寬闊,仔細塗完還真有點費勁,但蘇愉還是很認真,木質香在她手心裡化開,鼻尖一嗅全是,比塗在她身上好聞。
「好了。」蘇愉把他衣服放下,聲音輕快。
賀璽也轉回身。
他看了眼這打開蓋子的鐵罐子,瞬間少了一大半。
「過來,給你塗。」賀璽把罐子挪到他手邊。
沒等蘇愉反應過來,她雙腳已經被賀璽握住,他把她的腳放在他大腿上,用手心捂熱身體乳,再覆蓋在她腳踝。
蘇愉左腳腳踝剛剛那會兒被他拽得太緊,有點紅了,賀璽低頭用手掌大魚際的位置給她揉了揉。
再往上她的膝蓋也是。
那一下翻過身從後面進,她膝蓋磕在床尾被撞得有點紅腫了,其實不嚴重,蘇愉都沒覺得疼,但奈何她皮膚太白,看起來有點嚴重。
這裡的床太小了,動作一重還容易響,不像家裡的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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