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次下來,受不了的人反倒成了許采采。
畢竟他皺眉並不是因為難受。
這般斷斷續續的,才是真的折磨人。
於是再度被詢問時,少年乾脆抬腿搭在修士緊繃如弓的腰上,力道向下收緊。
可惜,因那上頭覆了層燙人的汗液,濕滑一片,許采采並未撼動對方半分,只加重了對方本就粗重的喘息。
但意思已十分明了。
望著他師兄已在失控邊緣的灰白雙眼,許采采抓住對方的肩膀,語氣煩躁地催促出聲:「別磨蹭了師兄,你好煩。」
這話似最後一顆石子般,使修士眸間本就寸寸崩裂的冰面徹底粉碎。
慾念再無從克制,翻湧而出。
床幔浮動間,許采采早已抓不住他師兄的肩膀。
只能改為抱緊對方的脖頸,以此來防止自己撞上床頭。
……
兩次之後,宋盡遙便停下了。
少年到後面哭得實在有些慘。
他怕再進行下去,會哭壞了嗓子。
且頭一回,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床幔被人掀至兩邊,宋盡遙翻身下床,又俯身去抱許采采。
只肌膚分開這片刻,就像是渴水渴了許久一般。
他捧上師弟軟燙的臉頰,繾綣地在上面落下親吻。
親夠了,才給人穿上一件衣物,手臂托在身下把人抱起。
而許采采卻還浸在方才的事情中,並未回神。
眼前的眩暈感還沒消失,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刺激似是還在體內灼燒著。
他早已分不清究竟有沒有結束。
只是在被人這麼抱著時,忽然聯想到了畫冊上一種站著的姿勢。
少年這才陡然驚醒,睜開眼抱緊他師兄問:「幹嘛?」
嗓音軟得可憐。
宋盡遙抱著人往上託了托,垂眸含住他的喉結親了一下:「帶你去洗洗。」
第一遍結束的時候,少年就在委屈地抱怨身上都是汗,榻上到處都黏糊糊的,很難受。
只不過那都是他無意識間說的話,許采采自己都不記得了。
靈泉的水不僅可以滋養經脈,還能恢復元氣。
許采采被放進去泡了一會兒,神志總算是徹底清醒。
不過這時被迫趴在他師兄肩膀上,兩腿微微張開著,許采采寧願自己直接暈過去。
藉由靈氣充盈的泉水,宋盡遙給人檢查得極為細緻。
許采采臉頰紅透,不知道是被熱氣蒸的,還是羞的。
總之他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於是不滿地抬腳在水裡用力撲騰,同時不耐煩地軟聲去催:「師兄,好了沒有啊?」
濺起的水花淋得宋盡遙身上、臉龐上都是,但修士仍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神情。
只慢慢撤回手指,動作溫柔地重新將人抱入懷中,安撫地親了親。
洗完了澡,又施法烘乾頭髮,才披上衣袍將人抱回庭院。
內室的床榻與地面,仍是兩人離去時的模樣,簡直是一片狼藉。
又濕又亂不說,空氣中似還浮動著那時的氣味,令許采采沒臉再看,乾脆埋頭在他師兄肩膀上。
於是修士便單手抱著他,另一手捏決將一切快速收拾了。
也只是片刻的功夫,許采采就被放進了重新變得乾淨柔軟的被窩中。
宋盡遙最後開窗通了風,又回身在榻邊坐下。
師弟似乎心情不錯,正橫躺在榻邊,抬著一雙明亮的眸子看他。
宋盡遙便握著少年的後頸,使人抬頭,自己也俯身下去。
兩人交換了一個纏綿且溫熱的吻。
「覺得如何,」親完,宋盡遙直起身,以一種稍顯嚴肅的態度低聲問,「可有難受的地方?」
許采采聞言裹緊了身上的軟被。
少年在被子裡扭動了兩下,樂呵呵地答:「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
宋盡遙緊繃的脊背明顯放鬆,稍稍彎曲下來。
又聽許采采道:「師兄,我想吃冰糖葫蘆。」
他白天回宗之前就想吃了,特意囑咐宋盡遙給他買了兩串。
誰知剛回宗門就趕上劍法課,冰糖葫蘆放在一邊忘記吃,被晾得化掉,最後也沒吃成。
「好。」宋盡遙摩挲著他的臉頰,聞言很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