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鳳穎要統一,那給她罷,也算是最後為她做一件事了,到時候兩人天南海北不相見罷了。
宇羽婷領兵離開衡國宮殿前夕,鳳穎敲響了宇羽婷房屋,為了這次大統,兩人常常商議,宇羽婷也毫不避諱的打開門,畢竟兩個女子能幹嘛。
但是在宇羽婷看著鳳穎提著的酒壺,宇羽婷微微皺起了眉頭,想起了自己身份暴露那晚,鳳穎好像也是拿了酒。
不等宇羽婷細想,一個熟悉的手覆在宇羽婷眉頭,鳳穎依舊如故開口:「將軍當且少皺眉頭。」
宇羽婷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熟悉的悸動席捲全身。
宇羽婷知道自己不該貪念的,於是頗為有風度的後退一步,開口婉拒道:「公主殿下,倘若沒正事的話,臣先且就寢了,畢竟明早還要趕路。」
鳳穎看著如此正色的宇羽婷,心裡發堵,不知道為什麼,再次重逢,鳳穎有時候覺得宇羽婷還是自己所熟悉的她。
但就比如剛剛那一瞬間,鳳穎感覺宇羽婷好像離自己又遠了一步,這是鳳穎活著幾十年載,從來沒遇見過的心情,包括現在自己心裡的不舒服。
而鳳穎突然想起去蠻荒遇見忽荀攸時,自己尚且問過她的話:「何為愛?」
那時候忽荀攸就給了自己一蠱情蠱,說:「在西域,願服下情蠱之人必定有愛,但甘願服下子蠱之人,便是更愛。」
想到著,鳳穎眼裡閃過一絲猶豫,傳聞情蠱無人可解,服下子蠱之人,必將洞悉母蠱人的悲歡離合。
且只要服下母蠱的人想,子蠱之人必將順從,否則會暴斃而亡,此次就算是宇羽婷先坦白的。
但是鳳穎還是不太放心宇羽婷率領五十萬士兵,先不說宇羽婷有無異心,就當初宇羽婷所作所為。
鳳穎不得不防宇羽婷一手,要不是自己即使託付唐瀚,不然可能自己布的局被推翻了。
想到這,鳳穎笑著開玩笑說:「將軍與本宮已結髮為妻,好像還沒一起喝過交杯酒吧。」
宇羽婷聽完不由眉頭緊鎖,自己尚且女人之身,何來結髮為妻?
鳳穎看著宇羽婷越發嚴肅的臉,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又是這種頗有距離的感覺,鳳穎覺得心裡越發煩悶。
鳳穎收斂笑意,開口繼續說道:「聞邊漠凡要出兵,家裡至親將會飲酒道別,明日,你就要南下了,此次本宮前來就是為了……」
「不必了!」不等鳳穎說完,宇羽婷側過臉打斷道。
鳳穎被宇羽婷突然的呵斥弄得不滿,靜默無言,半晌,宇羽婷輕嘆一口氣,才開口說:「罷了,且拿來吧。」
鳳穎聽見這句話,手尚且拿酒杯時,略微猶豫了片刻,宇羽婷見罷,略帶嗤笑開口:「公主如此猶豫不決,上不是酒里有東西?」
鳳穎因這句話,慌忙拿起子蠱的酒杯,些許心虛摸著鼻子開口說:「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