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寧舀了第一勺粥,伸手遞到廖祁東唇邊,廖祁東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沈斯寧的主動,等反應過來後他已經自覺張嘴吃了。
兩人就這樣你一勺我一勺的分吃了所有食物,吃完後沈斯寧合上保溫桶蓋子,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紙巾擦嘴,然後又接了水簡單漱口。
沈斯寧吃完飯就工作了,工廠這麼大,瑣碎的小事可以由負責人處理,一些大事涉及到利益方面的,負責人都是把這些事寫成報告,遞交到他的辦公桌。
這些負責人都是剛剛提拔沒多久的,沈斯寧還不敢放權給他們,必須得等他們做順手後,考察通過後才能慢慢放權,否則容易出岔子。
廖祁東見沈斯寧忙碌,也就沒有打擾他,自己提著保溫桶離開了,他也要去做事了。
辦公室在工廠二樓,廖祁東走到樓下時,看見小陳在給幾位負責人說事情,負責人們對小陳畢恭畢敬,時不時的點頭應答。
廖祁東在一旁立著。
小陳和負責人談完事情後,轉身就看到了廖總站在不遠處,見此情景他就知道對方可能找他有事相談。
小陳走到廖祁東面前。
「廖總。」
廖祁東點點頭。
單刀直入的問出自己的問題。
「小陳,斯寧的父母他們有什麼喜好嗎?」
廖祁東想,既然沈斯寧的父母已經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不管他們對自己態度如何,但他得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到最好。
所以提前打聽一下他們的喜好,買些東西到時候托人送過去,不能對方父母不喜歡你,你就以此為藉口不去改善這個關係。
他們畢竟是沈斯寧的父母,廖祁東這個人思想守舊,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能得到家長的祝福是最好的。
他也不想沈斯寧以後夾在中間為難。
畢竟是要和老婆過一輩子的,以後沈斯寧還得回家去,哪裡能真的因為自己,讓他父母給自己老婆臉色看。
廖祁東這點是懂的。
小陳還以為廖總要和他說什么正事呢?弄半天就是為了這個?小陳不理解眼前的人,哪裡來的自信,沈家會收他送來的東西。
說難聽點,現在沈老先生看廖祁東,就像看一個心機頗深又十惡不赦的男人,費盡心機拐走了他傻白甜又心善的兒子。
小陳跟在沈老先生身邊做事時間不短。
沈老先生說過幾句他的兒子,說沈少爺外表看著唬人,其實心裡比誰都心善,而且臉皮薄要面子,聰明智慧是有的,但有時候過於理想化,太容易相信人,脾氣上有點跋扈,但問題不大。
但就算兒子有再多的小毛病,沈少爺終究是那兩位的心頭肉,平時話雖然說得狠,但都是希望他快點成長,老一輩的不可能替他撐一輩子傘,何況他又生在那樣的家庭。
有時候心善和沒有警惕心容易吃大虧的。
沈老先生雖然不待見廖祁東,但到底沒下手對付他,這也是因為自己兒子的原因。
老闆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能讓他這個大少爺脾氣又挑剔的兒子,自願待在髒亂差的小縣城,陪著對方一起做事業,忙起來都願意自己洗衣服了,還往裡搭了不少錢。
可見是真的喜歡。
到時候和別人一起下手整死兒子對象,他這個兒子恐怕得多傷心,恐怕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振作起來。
被信任的師兄設計一次,就蔫兒成那樣。
這事要幹了,那還不得天塌了。
小陳是沈老先生的心腹,對於老闆的心思他基本上都能猜到,他知道老闆不待見對方,但也怕廖祁東真的崛起,成功進了沈家的門。
他是看著廖祁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對方的那股狠勁兒和勢在必得的心,他也是很佩服的。
一個身後沒有退路,敢想敢幹的人。
確實是值得忌憚。
為了兩邊都不得罪,小陳說了一些對外都知道的喜好,這樣誰也挑不出錯處來。
廖祁東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後,就走了。
沒過多久,廖祁東的生日快到了。
沈斯寧不像廖祁東,他是浪漫主義,喜歡製造驚喜,所以他提前就把禮物準備好了,但是他表現得跟平時一樣。
廖祁東知道自己快過生了,主要是身邊的親人朋友們都提前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大辦一次,他們這裡年歲逢十就會辦宴會。
廖祁東想了想,還是說不辦了,沒必要太張揚了,他現在處在風口浪尖,萬一酒席上發生什麼事就不好了,而且那一天他想和沈斯寧單獨一起過。
對於沈斯寧給他準備禮物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