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東開車回了家,回去的時候沒看見沈斯寧人,於是打電話詢問他在哪兒,沈斯寧說他在樓下吃飯。
廖祁東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沈斯寧才吃午飯,估計是在家睡過頭了。
廖祁東下樓去找人,在一家炒菜店找到他,現在剛剛入夏,沈斯寧穿著長袖長褲,袖口挽了一截上去,露出手腕。
廖祁東走到他對面坐下,看了一下牆上的菜單,讓店老闆給他煮三兩麵條。
麵條很快端上來了,廖祁東吃得很快,沈斯寧抬眼看了一下廖祁東的豪邁吃相。
兩人吃完後,沈斯寧去結的帳,結帳時付的是兩個人的錢,廖祁東沒有和他搶,他突然想起來他們剛剛認識沒多久時,兩人一起吃飯,沈斯寧只付他自己的那份錢。
他那時候還覺得沈斯寧太生疏。
不把他當朋友看。
沈斯寧付完錢後,回頭看廖祁東一直盯著自己看,心中憂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做的那些事,損毀了他在廖祁東心中的形象。
他已經在慢慢鋪墊了,不知道廖祁東能不能理解他做的事,會不會覺得他做的太過份了?
「你在看什麼?」
沈斯寧按住心中的憂慮,面上不顯,問他。
「我在想,剛剛認識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付錢的時候,你只付你自己的,那時我在想,你這人還沒把我當朋友,吃個飯都各付各的。」
廖祁東笑著提起這件事。
「你對朋友的界限可真低。」
沈斯寧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打趣了他一句後,抬腳往店外走,一路順著走回去。
廖祁東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進樓道上樓梯,上到六樓沈斯寧鑰匙擰開門鎖,連鞋子都還沒換完,廖祁東就把大門關上,蹲下身子直接把沈斯寧抱了起來。
「廖祁東!」
沈斯寧嚇了一大跳,沒忍住叫他的名字。
廖祁東抱著人往沙發走,在沙發坐下後,按著人就親了下去,沈斯寧躺在沙發上,被廖祁東緊緊抱住,想退一點的機會都沒有。
暴風過境的親吻後,廖祁東把兩人的鞋子脫了,他把人抱在懷裡,摟在腰上的手開始慢慢往上。
他們聚少離多,溫存的時間少。
沈斯寧見外面還是白天,而且廖祁東的情緒不太對,讓沈斯寧有些害怕,他推了推廖祁東,沒推動後,按住了想解自己衣服扣子的手。
「廖祁東,天還亮著。」
沈斯寧暗暗提醒他,適可而止。
廖祁東在煤礦場那邊待了快半年,回來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看不見摸不著,以前沒有喜歡的人,所以不覺得難熬,現在他心裡眼裡夢裡都是沈斯寧。
尤其是他親眼看見沈斯寧出手的全部過程,以及對方現在的慘烈下場。
廖祁東就像見了血的狂熱。
沈斯寧是那樣高高在上,矜貴優雅又不失善良,但同時他也有著兵不血刃的能力。
這樣的人,落在了他的懷裡。
廖祁東聽見沈斯寧說的話,知道自己把人嚇著了,於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把沈斯寧抱起來,讓人靠在自己的懷裡,他自己靠在沙發背上,和人聊天說話。
「煤礦場那邊我找了信得過的人盯著,以後我不用天天在那邊守著了,只是時不時的過去抽查一下。」
「後面我打算去一趟A市,看看能不能從那裡撬開個口子,我想再買些地擴大地盤,在地上修建工廠,專門生產貨車。」
煤老闆的線他已經搭穩了,現在他手裡握著更多的人脈資源,這些資源利用得好的話,可以是他的一大助力。
只要出煤就需要用到貨車。
不僅能自用還能銷出去。
沈斯寧靠在他的懷裡,聽廖祁東說著他一步步的計劃,他規劃得很清晰。
「廖祁東,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今日我們如同昨日他人,你要做好對方發現後報復的準備。」
「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商業競爭本就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要說什麼手段髒不髒的問題,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改寫的,今日他的興趣機構蒸蒸日上,是因為自己對這方面了解得足夠多,做了準備。
對方只是一隻紙老虎,那些挑釁很輕鬆的就瓦解了,所以他們失敗灰溜溜的下場。
廖祁東如今做的這事,說得難聽一些,虎口奪食,與昨日他人無異,對方的身份背景人脈資源遠勝廖祁東,一旦發現廖祁東做的這件事後,必定會反擊報復。
廖祁東手搭在沈斯寧的背上,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低頭和沈斯寧對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