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廖老闆的警告都聽進心裡去了。
沈斯寧坐在一旁,看著廖祁東對下面的員工施威,廖祁東今日一身黑色衝鋒衣,下身工裝褲,講話時他的神情威嚴不苟言笑,尤其是最後的警告帶著幾分威脅。
這樣的男人,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危險。
像開了刃的利劍,沒有誰願意去試試。
沒過多久,廖祁東震懾完眾人後又開始給好處,他答應大家若是到年底都沒有出過任何差錯的人,年底獎勵半年工資。
這句話一出,下面的司機們忍不住歡呼了兩聲,半年工資!這個獎勵太誘惑人了。
沒有誰開過這麼大方的獎勵。
結束講話後,廖祁東走到銷售員那裡,問車子所有手續還有保險辦得怎麼樣,按常理來說這批車子上戶手續沒那麼快,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他要在今天之前,最遲明天全部辦好。
銷售員說已經辦了一大半,剩下的最遲明天下午就能辦好,廖祁東聽了點點頭。
明天一早就要出發,過去了肯定是安排工人們先住下,住下後晚上大傢伙一起吃飯,那邊的負責人也會和他們交接一下,說一下大概的工作內容,第三天才是這些司機們正式上班的時間。
安排好事情後,廖祁東走到沈斯寧身邊。
「我們進去說話。」
廖祁東示意沈斯寧跟他走。
這個時候的廖祁東說話很平靜,好像在同一個尋常的人說話,沈斯寧沒有看見過他工作時的樣子,也沒見過他這樣正顏厲色。
他知道廖祁東叫他進去做什麼,無非是兩個人親親密密的說會兒話,不讓外人看見。
所以沈斯寧故意起了點壞心思,誰叫廖祁東昨天晚上故意誆他,他叫禮尚往來。
「我覺得這裡挺好的,我再坐會兒。」
沈斯寧手上拿著紙認真的翻看起來,說得很是輕描淡寫,讓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
廖祁東目光沉沉的盯著沈斯寧。
沈斯寧指著上面的一條,詢問廖祁東。
「這一條是什麼意思?你們連員工的私生活都管?」
紙上寫著不許和山裡的住戶產生私人感情。
廖祁東看著他食指指著紙上列印的那一行字,見他是真的不解這一條,於是站在他身邊同他解釋。
「這些司機們要在山裡一直待上好幾年,一直到這裡的工程結束,只有過年才能放假回去,他們的工資也是一年結一次。」
「山里基本上都是男的,只有山里原有的住戶,興許有幾個女性居住,而且這些司機們都三四十了,你覺得他們成婚沒有?」
廖祁東反問他。
男人最了解男人,山里寂寞錢花不出去,一年到頭都難見到女人,他去這個煤礦場看過,附近的幾座山還是有人居住的。
廖祁東冷血不在乎別人的事兒,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害,所以他規定了這一條。
怕這些司機們精-蟲上腦,干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到時候鬧大了,那幾位老闆可不會聽你解釋,商人利益至上。
誰要是耽誤他們賺錢,他們可以隨時換人,手下人出事,他們不會追究你手底下的那個人,並認為這件事情有可原。
他們可不管你有沒有三頭六臂,他們只會認為你這個負責人不行,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
他這麼寫,是給司機們留面子,不把話說明,但他們這些人哪裡能看不懂這些意思,都幹了這麼多年的活兒了。
沈斯寧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想廖祁東必定是見過這些,才會深諳這裡面的門道。
沈斯寧抬起頭目光審視的問廖祁東。
「你呢?」
廖祁東聽到沈斯寧的問話,知道他是怕自己過去亂搞,所以盤問他。
「你跟我進去說話,我就告訴你。」
廖祁東拿話回他。
沈斯寧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誰也想不到廖祁東說出的話,竟是要挾自己陪他一起進活動板房說話。
沈斯寧手指捏著紙張用了點兒力。
廖祁東也不著急,站在一旁耐心的等。
等了幾分鐘,沈斯寧才站起身。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活動板房走。
進去後,廖祁東一件事就是把門關上,把人抵在門背後,彎腰低頭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