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經理站起身,手裡拿著酒杯敬了廖祁東一下, 話里話外都在恭維他,把他捧得高高的,務必不得罪人。
「你說的也是。」
廖祁東笑著喝了他敬的這杯酒。
喝完酒廖祁東心裡就有數了,心裡冷笑一聲, 任他怎麼試探和放餌,這些圈子裡的人,還是排外,外來的人想插一隻腳進來,那是不可能的。
生意場上無交情。
廖祁東吃完飯後, 經理把他送就酒店門口,第二天他們就要接車,車子就停在貨車製造廠里的,貨車的車身和貨箱是分開在兩個地製造的,今夜廠里就會把車廂和車子裝在一起。
廖祁東早就吩咐人,在酒店樓下守著那個經理,等那個經理把他送到酒店樓下,看著自己上樓後,經理才開車離開。
與此同時,守著的那個人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廖祁東和對方一直保持著通話。
那經理果不其然開車去了製造廠里。
貨車廠在很偏遠的城市鄉下,夜晚都有人在大門口守衛,廖祁東只是讓那人摸清楚地址後,就讓他回來了。
這一次他只是先探探路。
等他把煤礦場這邊的事情抓穩了,再想辦法從這邊撬出一個口子,自己單幹。
第二天廖祁東帶著司機們去接車,他讓司機們在每輛車的方向盤上纏了紅布,這是規矩,寓意平平安安。
貨車不比小車,貨車有視線盲區,尤其是現在他們需要白天夜裡的趕路,而且這批新車還沒上戶買保險,一旦中途出了事,到時候廖祁東恐怕得被那些上面的人,刮下一層皮。
六十個司機,每個車上兩個人,輪流替換開車,一旦疲倦了,就換人開。
付完錢,廖祁東帶著司機們一起出發了,大巴車在前面開路,後面跟著一長串的貨車。
廖祁東沒有開貨車,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他坐在前面的大巴車上,拿著手機坐在最後一排打電話。
他沒有讓那個守經理的人跟著一起回來。
那個人是他年前就安排好的,對方一直在那邊蹲守,廖祁東讓對方在製造廠附近的農戶家住下來。
租住的那家農戶搬城裡去了,鄉下房子空著,於是就租了出去,廖祁東讓對方先不要打草驚蛇,讓他先跟附近的農戶打好關係,白天去種點田地掩人耳目,順便也可以打探消息。
製造廠在這裡這麼多年了,裡面精確的消息外人是無法探聽的,但是若要說外層的皮毛或者八卦,那這些附近居住的農戶肯定是最清楚的了。
貨車在高速上行駛了幾天,安全到達停車場,出發之前廖祁東就在電話里通知員工,讓他去找村長談,談一個合適的價格,把附近鄉下所有的地盤都買下來了,鄉下的地便宜花不了多少錢。
村里沒什麼收入,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村長和鄉親們一談這個事,大多數人都同意了,何況也不用他們搬家,就是占他們的田地而已,而且那些田一年到頭也種不了幾個錢。
這個老闆若真是在這裡發展擴大了,他肯定需要人手,到時候村裡的人還能去打打零工。
村長也希望他們這裡發展起來,所以很快的就辦好這件事了,但他也跟廖祁東提了一個要求,到時候若是發展起來了,需要用工人的話,能不能優先選擇他們村里合適的人。
廖祁東答應了。
地盤還沒開始正式修建,都是農用地,廖祁東讓司機把車都停到停車場裡去,留了人看守。
忙完後,他就開車往家趕。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進門時屋子裡都是黑的,他下午的時候提前給沈斯寧打了電話,說他今晚上會回來。
剛打開門換鞋子的時候,臥室門有擰門鎖的聲音,沈斯寧從臥室出來,廖祁東說他今天晚上會回來,具體時間不知道,讓他早點睡不用等自己。
但沈斯寧斷斷續續的還是睡不踏實,聽見有動靜後就從床上下來了,沈斯寧睡眼朦朧的看著廖祁東。
「你回來了。」
沈斯寧剛從臥室出來,客廳的燈光亮得刺眼,於是他微微閉上眼睛,緩緩的和廖祁東說話。
客廳的燈廖祁東買的最亮的,他喜歡亮一點,這樣看得清楚一些,見晃著沈斯寧的眼睛了,所以他的客廳大燈關了,開了一個邊緣的小燈。
沈斯寧穿著棉質的睡衣睡褲,睡衣扣得很規矩只露出脖頸,更往下則藏在衣服里,他的腳上穿著一雙藏藍色拖鞋沒有穿襪子,腳踝露了一點。
白得很漂亮,青色的經絡藏在皮膚之下。
整個人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廖祁東緩步走了過去,他抬手摟住沈斯寧的腰,把人抱在懷裡,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勺,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口。
廖祁東手指插-在沈斯寧發間,沈斯寧的頭髮很軟,跟他這個人對外的性格完全不像,不過或許沈斯寧內心深處,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也說不準。
廖祁東未曾走進去看過,不過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