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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祁東開了一瓶啤酒,和幾個發小喝了起來,辛苦他們今天忙活這一遭,然後又聊了些家常。

吃完飯,廖祁東跟沈斯寧打車往回走。

到了居民樓外,廖祁東付了車錢,往回走,沈斯寧走在他前面,廖祁東走在他後面。

居民樓道路兩邊的路燈,有些都不亮了,亮著的也快壞了,所以照明全靠居民家裡的燈光,和高高掛在天空上的月亮。

「沈斯寧。」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粗俗和不講道理?」

廖祁東突然叫住沈斯寧,問出了這句話。

席間吃飯的時候,廖祁東看見劉振曾夾過靠近沈斯寧面前的那一盤子菜,而後沈斯寧就再也沒有吃過那盤子裡的東西。

在他們喝酒聊天的時候,沈斯寧看他們的目光,就像在看空氣一樣,好像他們之間隔著一層屏障。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說明沈斯寧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也並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兒。

廖祁東對於這個認知,心裡有些不舒服。

路燈下,沈斯寧回過頭,昏黃的燈光照在他整個人身上,他美好漂亮得不像此間之人。

「是啊,可是這不是事實嗎?」

沈斯寧大大方方的承認。

他的語氣很輕,吐字清晰,不會讓人聽不明白他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那樣的鋒利。

廖祁東沉默了,他覺得自己不該問這一個問題的,有時候真話總是那麼難聽。

難怪有的人,寧願心知肚明也不會去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廖程丟下母親,他自己一個人跑了,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是對的嗎?」

廖祁東問他。

沈斯寧本不欲和他過多討論這件事的,但對方卻很想和他談談。

「你們想要一個什麼結果呢?」

「明明他喜歡的是男生,卻逼著他跟女生相親,最終目的是想讓他結婚,走上你們所謂的正確的路。」

「且不提廖程如何想,那和他結婚的女孩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你們都是害她不幸福的幫凶。」

「同性戀,不是過家家,不是說睡醒了第二天起來,也能喜歡女生。」

「既然你們說,沒有哪個母親不愛孩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沒有哪個孩子生來是不愛母親的。」

「他會想跑,想逃避,必定是這個家讓他感到窒息。」

「人總是會以一種過來者的身份,去勸誡比他年輕比他小的人,說這樣不該做,是不對的,你該怎樣做才是對的。」

「可是,世界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你走的路不適合別人,你的成功方法也不適用於其他人。」

沈斯寧說完這些話後,他緩步走到廖祁東面前,輕抬眼皮看向廖祁東,以一種十分強勢的語氣和他說話。

「其實說了這麼多,我的話也不適用於任何人,世上哪有那麼多大道理,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

「路是自己走的,牆是自己要去撞的。」

「這一切關旁人屁事。」

沈斯寧難得的說了一句粗話。

廖祁東第一次深刻的認知到,眼前的人是鋒芒畢露的,他是一株渾身長滿刺的玫瑰,只是平日裡他的禮貌客氣,掩蓋住了他的尖刺。

「那他母親呢?」

廖祁東這個人護短,他能聽得懂沈斯寧的意思,但醫院躺著的姐姐該怎麼辦?

他沒有告訴姐姐,外甥喜歡男人這件事,姐姐現在還以為兒子,只是單純的吵架離家出走。

廖祁東知道,外甥這一走。

恐怕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菟絲花是會纏死寄養它的那棵大樹的。」

沈斯寧說了這一句話,就轉身往回走了,他也不管廖祁東聽不聽得懂。

廖祁東在樓下站了很久,他從兜里摸出煙,用打火機點燃,其實他知道姐姐把精神寄托在外甥身上,這跟她早年喪夫有關。

婆家不待見她,把她趕了出來,她吃過太多的苦,外甥小時候是很聽話很心疼姐姐的,但是越長大,有了自己的思想後,就開始有些叛逆了,討厭大人控制他。

所以才會背著大人,填了一所那麼遠的學校,畢業後要不是姐姐威脅,外甥也不會回來的。

如今廖程受不了了,跑了。

廖祁東抽完煙,把菸頭熄滅,散了會味兒,大腦亂糟糟的,多事之秋,事情一件接一件的。

他打車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姐姐已經醒了,正在跟護士說想出院,抓著護士不讓護士走,護士走不掉正在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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