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息的人是他外甥。
廖祁東覺得這人和外甥關係怪怪的。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事直接打個電話說不就行了?還用得著發簡訊?
第5章 事發
廖祁東把手機還給對方,然後他下樓去買了個本子和筆,他打算去六樓對面的房子記點東西。
鑰匙剛打開門,廖祁東就看見房子裡堆了不少東西,畫板畫具顏料,凳子桌子架子,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他還以為對方就只有客廳那些東西,感情都堆這邊的空房子來了,廖祁東進去後把門關上。
站在桌子面前,拖了張凳子坐下。
桌子上面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廖祁東也不在意,就這樣把本子放在桌子上,開始規劃。
沈斯寧拿到手機後,回了臥室。
手機上有好幾條廖程發的簡訊,沈斯寧打開看了一眼,把簡訊全部刪除了。
腳還沒好完,沈斯寧在床上躺著,盯著天花板出神,他在想把畫室場地換哪裡去?
臨江邊的畫室肯定要復原,才能把押金退回來,但也得等太陽把水氣曬乾消毒了,才能刷牆裝修。
臥室有些悶熱,雨一停,下午就開始出太陽了,夏天的悶熱開始了,這臥室空調風扇什麼都沒有,連電也沒有。
也不知道電什麼時候來?
過兩天還是去看一個酒店住吧,不用自己收拾,酒店應該會自己發電供應的吧。
想著想著沈斯寧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他聽見臥室的叩門聲時,才從睡夢中清醒。
沈斯寧起床去打開臥室門,是房東站在他門口。
「六點了,去吃晚飯?」
廖祁東在隔壁房子寫寫記記,記帳算錢還好,太複雜的字有些都忘了,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他就用其他字代替,反正自己能看懂就行。
但是像寫合同,他本來想挑出重點記下來,到時候花錢請人幫忙,把他要的重點寫進去,擬成一份合同。
他在本子上寫寫記記,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寫,就是明明有一種很清楚的知道,但是無從下手的感覺。
最後煩得他下樓抽了兩根煙冷靜冷靜。
等煙抽完了,差不多也到六點了。
水退去後,不管是飯店還是超市的生意都會格外的好,他們要是去吃晚餐,得早一點去,遲了恐怕店裡都沒菜了。
所以他上樓來敲響對方的房門。
沈斯寧點點頭,然後跟對方說,稍等一下,他換身衣服。
廖祁東看著又關上的臥室門,還能清晰的聽到臥室門反鎖時的聲音,廖祁東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
文化人就是不一般,一天換兩三次。
不像他們,一身衣服穿一天,晚上脫了洗了早上又接著穿,有時候忙得倒頭就睡,衣服都不脫,第二天直接起床洗把臉刷個牙就去做事。
大男人換個衣服還反鎖門。
廖祁東起身走到門口等,他換了拖鞋,等聽見臥室門打開的聲音時,他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對方穿著一身銀灰色的絲質襯衫,下身是一條藏藍色的長褲,腳上穿著白色的棉襪。
對方膚色很白,穿這一身很好看。
廖祁東文化水平不高,也說不出什麼高雅的形容詞,只覺得對方跟從畫裡走出來的人一樣。
襯得他這屋子,跟破爛一樣。
好像對方本該住在金玉堆砌的屋子裡,而不是這種老舊又空蕩蕩的屋子。
沈斯寧走到陽台挑了一雙鞋子,穿上後他拿著自己換下的拖鞋,走到門口時,把拖鞋放在了鞋架上。
他對站在門口杵著的房東說話。
「走吧。」
廖祁東收回自己的目光,點點頭,然後轉身下樓帶路。
沈斯寧把大門關上,關上後又輕輕推了一下,檢查大門是否關好,確認關好後才慢條斯理的下樓。
沈斯寧走得慢,對方身高腿長的早就下到其他樓層去了,等沈斯寧走出樓道,也沒看見對方。
沈斯寧四處看了一下,他看見那房東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攔下後他又跟司機說了幾句話,還回頭看了一眼。
計程車司機把車開進居民樓,一直到沈斯寧面前停下,沈斯寧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