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事兒他早就問過司馬濟,但不擺在明面上,到底不好直接發作。
司馬鶴卻略顯尷尬地行了一禮:「回稟陛下,各位官員已繳清了善款,就連任宏大人都沒落下。」
全繳清了?
江清淮突然對大臣們打算搞的事情來了興趣,他假兮兮笑了兩聲:「諸位不愧是我大秦的官員,各各體恤民情,甚解朕心啊。」
滿朝文武跟著和聲,說起好聽話,狠狠奉承了一番江清淮。
江清淮不咸不淡地聽著,終於等到有人上前,說起別的事來——
「陛下,天佑大秦,昨夜雖有地龍翻身,但京中不僅百姓無人傷亡,京外也傳來了好消息。」
「城外有座荒山,昨晚上地震突然裂開一條深坑,倒翻出滿山的黑鐵,簡直喜上加喜。」
「黑鐵?」
江清淮站起身來,卻又些不敢相信:「你沒看錯?確定是鐵礦?」
不等那大臣回話,RMB先給了准信:「親愛的宿主大人,請珍惜這座鐵礦,一鼓作氣,打造一支強大的、效忠自己的軍隊吧!!!」
江清淮當即道:「擺駕,朕要看。」
那大臣卻蹙起眉來,道:「陛下,這怕是……」
「怎麼?」
江清淮有點生氣,認真打量那官員,只覺得眼生,「你是誰?朕怎麼沒見過你。」
那官員尷尬一笑,忙行禮道:「回稟陛下,臣乃司天監監,昨夜天象大變,臣本想今日來報,卻不想喜事先臨,是才請旨來金鑾殿。」
RMB小聲給江清淮科普:「司天監就是管天文曆法的機構,監是他的官職。」
「大秦皇帝都不太信這些,所以他只是個從五品官員,無旨不得上金鑾殿。但最近每次上朝,大臣們也沒得到旨意,所以……」
江清淮點點頭:「那你為什麼說朕不能去看鐵礦?」
「臣不敢有瞞,來金鑾殿前,便先去那鐵礦處勘探過一番。」
「那地方原是個風水寶地,龍脈生動,四神護衛,藏風聚氣,水隨山轉,陰陽調和;明堂寬廣,土壤肥沃【1】……」
司天監監頓了頓:「但如今地龍翻身,山體中裂出一道黑龍樣的傷痕,氣脈斷裂,主災禍。」
「加之天象所觀,怕是有……」
「行了。」
江清淮簡直無語,嘰里呱啦說什麼玩意呢,也不嫌口乾。
「你的意思是,那麼大一處鐵礦,朕卻不能去看?」
司天監監低下頭:「臣惶恐。」
「那依你所見,該如何?」
江清淮冷哼一聲,總算知道這群大臣們的打算——
發現鐵礦卻不讓他去看,只怕是想仗著他不了解詳情,好暗中操作,撈些好處吧!
只是不知這次是哪位愛卿出的好主意。
江清淮目光環掃了一圈,一邊聽著司天監監說廢話,一邊琢磨每個人的表情。
但不等司天監監說完,他便不耐煩地打斷道:「怎麼不見劉叔公?」
問完他也不等回話,只又伸長脖子追問起來——
「澤清呢?怎麼也不見朕的澤清?」
第62章
被點到名的劉澤清欲哭無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氣比起竇娥還悽慘三分:
「陛下,昨夜地龍翻身,父親不慎崴傷了腳,行動不便,這才沒來金鑾殿,萬望陛下恕罪。」
「叫表哥。」
江清淮說得情真意切:「叔公是朕的至親,朕怎麼會怪罪他?」
劉澤清不敢回話,低著的頭幾乎要埋進地底。
江清淮卻突然道:「朕既不能去看那鐵礦,不如……就讓表弟前去。」
他看向司天監監,皮笑肉不笑地問:「表弟總不會也犯沖吧?」
司天監監忙行禮,剛說了不會。
立刻有大臣跳出來反對:「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鐵礦一事關係重大,若是劉大人在還好,可劉澤清尚未及冠,如何擔此重任?」
「臣附議。」
「臣請陛下另選派他人。」
……
眾人紛紛開始附議,倒是讓江清淮有些驚訝。
他耐心地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地反對,忍不住同RMB感慨:「此次的主謀不是劉家?還是說……這次他們學聰明,也懂了欲擒故縱的道理?」
RMB看不透,只能強調:「那鐵礦很重要啊,可不能落到別人口袋裡!!宿主,不如請林大將軍出山?」
但今日早朝大將軍並沒有來。